龍秋蟬此時哈哈一笑,解圍道,“我跟你們說,大將軍一向都是這麼戲弄我的,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打交道,你們要好好記住大將軍這副德行,他問什麼,你就不回答什麼。”
衛朝英忙道,“末將不敢。”
柳籍不再玩笑,安排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待將犒賞物資分發下去,即可隨同大軍一道班師回朝。”
衛朝英惶恐道,“末將不敢!末將無勞無功,豈敢與王師一同凱旋。”
柳籍“噢”了一聲,思道,“我此番平靖西壤戰火,吾皇聖德,定當親率文武百官迎接王師。彼時二弟當在佇列上首,兩位將軍是相府府將,如此確實不宜。”便道,“你們先行,回去告訴相爺,如此如此,先做準備。”
衛朝英和耿新回此時才知趙詢已私自出走,聽得如此訊息,大感驚訝,面面相覷之餘,竟不知要先答覆柳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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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朝英和耿新回率隊快馬加鞭趕回京師,沿路迎送百姓不知衛耿隊伍的來頭,心想既是從西壤方向馳來的,那無疑便是王師的先頭部隊了,當下齊齊湧來攔道歡迎。衛朝英見隊伍被攔下,一時卻無辦法,耿新回倒是靈機一動,大喊道,“我等乃傳訊走馬,奉大將軍之令將捷報傳回京師。王師不日凱旋,請眾位讓道,莫耽誤了大將軍之令!”
眾人聽到大將軍名號,更是齊齊擠近,耿新回傻了眼,好不容易才和衛朝英擠出人群,摸了摸額頭的汗道,“哎,我們這幾人也能被看成是王師,真是無可奈何。朝英,接下來的路程須先做準備,莫要耽誤了才是。”
衛朝英道,“百姓欲迎送的只有大將軍,因不知大將軍樣貌,才見人便攔。我們便一路吆喝傳令,行人避讓,百姓知道隊伍中沒有大將軍,便會退讓。”
耿新回笑道,“還是你有辦法。”
衛朝英不搭這話,道,“此事緊急,莫再多言,快趕路罷。”
耿新回忽道,“相爺聰慧,怕也已算到了。”
衛朝英哼道,“你莫胡說。”
耿新回笑道,“怎麼是胡說?我們在斷橋驛攔截龍將軍,不正是相爺未卜先知?”
衛朝英忽地皺眉質問道,“新回,我弄不懂,你以前怎會有‘智匪’和‘匪生秀劍’的美稱?你可知這些話絕不能讓別人聽到?”
耿新回不以為然,“你也算是別人嗎?”
衛朝英道,“莫說順口了。”
耿新回猶是笑著,“朝英,你以性命相托,我也一樣。但事情若已成定數,又何必糾結於心?”
衛朝英聞言一嘆道,“你也感覺到不對了。”
耿新回笑道,“再不對,我這條命也是相爺的。”
衛朝英沉默良久,道,“雖不知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但寒無衣的命不是相爺的,而且他的武功……”
耿新回接道,“路有不同,但看造化。有些局開了,便無法收回。咱們見機行事,但護相爺周全。”
衛朝英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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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朝英和耿新回趕回京師,先入相府稟報。
“嗯,我知道了。”王文君神情落寞,沉默良久,又問道,“公子霜鍾呢?”
衛朝英回道,“回相爺,我等並未看到公子霜鍾。但有一事,佐帥私自離隊,大將軍讓屬下轉告相爺,如此如此。”
王文君聞訊一訝,轉而皺了皺眉,兀自道,“佐帥已經讓大將軍頭疼過一次,此番更加離譜。不過,卻是給本相機會了。”轉又跟衛耿二人道,“你們隨我入朝覲見覆命罷。”
王文君入朝覲見,郗道遇歡喜非常,拉著王文君的手道,“文君,你怎麼才來?你沒有聽到捷報嗎?西壤平靖,天下太平!哈哈哈,孤家都有點措手不及了!孤家的大將軍和佐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