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數,多謝提醒。”沈落石起身拍著唐通的肩膀;按他坐下大聲道,“來,我們繼續喝酒!”
“唐二叔真是你的師傅?”一杯酒下肚;沈落石開始閒聊起來。
“不錯;在下很小就離開七巧山莊;追隨著二叔闖蕩江湖。”唐通恢復了一貫的恭順。
“雙刃飛鐮;很有氣勢。據我所知鐮刀都是單刃。”
“普通鐮刀內有鋒刃可以割草;二叔的雙刃飛鐮;內刃割草;外刃割人。雙刃齊飛時;割人如割草。”
“那麼唐兄的彎刀也有雙刃;割人如割草。”
“在下的彎刀不止雙刃;而是雙刀雙刃。刀柄內暗藏刀鋒;刀鋒不但可以左右任意彈出;內外刃還可以任意翻轉;其中變化非言語可以表述。”唐通得意的誇耀道。
“你將刀中秘密都告訴了我;不怕我用來對付你?”
“盟主的刀法已經脫離了變化;上升到一個更高更遠更深的境界。對付我根本不必依賴刀法變化。”
“更高更遠更深的境界?那是什麼境界?”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因為屬下的彎刀依舊停留在繁覆變化的境界。”
“那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刀法境界?”
“屬下看不出;但感覺得到;面對盟主的刀;屬下有一鍾高深莫測的恐懼!”
聽了唐通的話;沈落石不禁深有感觸;自從經過蜀山之戰;百花之戰。《飛雲度訣》;《殘月刀訣》的變化雖然一直無法參透,但丟棄了它們之後;沈落石突然感覺自己的出刀似乎已經超越了已往的刀法變化;出刀時有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他朦朧中意識到;無窮無盡的變化雖然不可以參透;卻可以超越;至於如何才能超越變化;他一時還摸不著門道。
它們讓他學會了思考;他的刀法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兩個人邊喝邊繼續探討著一些武學問題,漸漸的都醉眼朦朧起來;爬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夜風冷;天色陰暗;星月不明。
輛漆黑的豪華大車乘著夜色飛弛而來。
漆黑的馬;漆黑的車;卻沒有趕車人。
六匹悍馬拉著的豪華大車跑起來竟然會悄無聲息,深夜的風聲幾乎淹沒了飛馳而過的聲音。
當他悄無聲息的停靠在唐家小院的門外時,靠在門口守夜的兩名大漢居然還在打磕睡;沒有發現這輛車已經挺在面前。
他們沒有發現;屋裡熟睡的人卻已發現,兩個身披黑色抖蓬;將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的人匆匆而出;也不招呼;直接鑽入了車廂;被三重黑布包裹的漆黑一團的車廂裡。
漆黑的夜;車廂居然還包了三層厚密的黑布;進入裡面的人居然還包裹了一身黑衣。
裡面究竟有多黑暗?
只有進去的人才知道,他們知道;車廂並不是最黑的地方,他們要去的地方比這個黑暗車廂更加黑暗。
至少還要黑暗十倍!
人影消逝;車輛飛弛而動;宛如一陣風,漆黑一團的車馬轉眼便消失在漆黑一團的暗夜裡。
兩個守夜的壯漢一哆索;瞪大了眼睛。
除了徘徊的夜風;他們什麼也沒看到,他們只是感覺到剛才似乎刮過了一陣風;一陣陰風。
日出;光芒萬仗。
唐二率領部下趕著十幾輛破舊的帆蓬車,排成長長的車隊向仙霞山趕過去。
秋天了;收穫了,他們該給落紅庵的師傅們送糧去了。
這些盤距山下的鐮刀們已經租種落紅庵的福田很多年,每年只需繳納三層收入給山上的活菩薩;而不用繳納官稅。
實在是很合算。
所以他們一直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