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展迫退了旗面,又奪到旗杆,本來也想將其當做大槍運使,以武功鬥法器。
可是不曾想,這旗杆中因被摻入了鐵精,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法寶特性,擁有自身一絲靈性,忽然從主人手中到了他手裡,竟然開始自行旋轉起來。
這一下,凌展便覺有些把持不住,掌心發燙,似乎就要將旗杆脫手甩出。
他冷哼一聲,手掌緊握,驀然止住了長杆旋轉之勢,將其揮舞起來,再次擋開旗面一卷。
此時那唐發已然退出二十丈外遠遠站定,神色陰沉的指揮著旗面與自己的旗杆對陣。
實則這件法器原本是煉做一體的,旗面與旗杆並非分離,但他前些日子換得了鐵精,於祭煉之時靈機一動,將兩物分割開來,變作兩件法器。
這樣一來,他在與同階修士交手之時,可以先裝作只有一件法器,並於出其不意之時將二者分離,收奇兵之效。
特別是與白安這等老對手爭鬥,對方認定了自己這件成名已久的青蛟旗是一件法器,萬萬不會想到在關鍵時刻竟可以分成兩件,多半便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樣一來,這青蛟旗的用法也自不同,原本這件法器上畫的那條青蛟是可以顯化的,作為一種半虛半實的形態用於爭鬥,可攻可守。
但是一旦這旗分成了兩部分,那青蛟便難以顯化,旗面只有兜卷之功,而旗杆也不過是一件兵器罷了。
說起來,這樣反倒會讓實力減弱,但是那唐發並不自覺,仍以為自己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注意,把原本一件好端端的法器變成了兩件廢柴。
先前白安一擊失手,實則也是因為疑惑為何今日這青蛟旗上的圖畫並不顯化,始終凝神防範,並未留意那旗杆的特異,這才使得銀梭受損,否則他若是穩紮穩打,未必就輸。
凌展原本也暗自防備,他先前已暗中製作出了那道學自白安的禁符,藏於左手掌心中,看似他是以雙手握住旗杆,但其實只有右手發力,左手不過虛握。
但爭鬥了一陣,因禁制遲遲未打出,竟漸漸開始消散。
凌展心中發急,看似他用旗杆鬥旗面,一時間打得旗鼓相當,但是自己目前沒有致勝手段,而且那旗杆始終在反抗,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他一邊腳步挪動,向唐發靠近,一邊對白安大吼道:“你站在一旁做什麼?快與我合力進攻此人,你那銀梭雖然受損,但勉強還可一用。況且你難道除了這件法器,就沒旁的手段了麼?”
白安身子微躬,臉上堆笑道:“有前輩收拾此人,我怎敢輕易插手,壞了您的臉面呢,您看我這法器祭煉不易,如今已經損了,怎好再勉強動用?您實力這麼強,怎還需我動手?”
他雖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但言語淑無恭敬之意,聽語氣反倒有些有恃無恐。
凌展聞言心中微怒,心念一動便要發動禁制。
可是他一連催動數次,白安仍是一副笑嘻嘻的神色,似乎並未收到傷害。
這一來,凌展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他一路上始終監視著此人,確定他始終沒有設法解開禁制,但是方才自己被迫出手與唐發爭鬥,心神一時受到吸引,並未全身留意他的動作,看來此人可是趁機將那禁制解了。
唐發其實並不知兩人直接的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很熟悉白安,此時見了這個老對頭臉上的笑容,心中沒來由的一寒。
就在這一刻,他驀然察覺到身側一道勁風襲來,側目看時,竟是白安的那根銀梭刺到近前!
他反應極快,驀然取出一張符紙,隨手在指尖引動。
那符紙眨眼化為灰燼,從那散落的灰燼中卻浮現出一片光盾來,迎向銀梭。
唐發神色間流露出心痛,這張防禦符是他花大價錢買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