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自己聽到的關於那位長老的玄孫如何不能修煉道法,後來又如何獲得了一部奇書,如何在商會中廣徵各系偏門修煉之法,如何教授玄孫修煉水、火、風三系道法,再如何發現其玄孫壽命縮短,乃至繼續懸賞徵集雷系道法,最終到百珍坊主事人發現凌展,商會安排他來此擒人,這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遍。
凌展聽過以後,心中大喜,與許琴兒對望一眼,轉頭道:“我們自有事要商量,要離開一會。”說完,他也不叮囑對方不可離開等言語,自顧自的與許琴兒走到一邊林中去了,留孫煉三獨自一人站在當地。
實則如果他方才說出恐嚇的話語,孫煉三反要心生懷疑,或許會趁機逃走,但是恰恰他沒說半句,到讓這倒黴的傢伙不敢妄動,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等待。
凌展卻是因為聽說有風雷相濟的辦法,生出了獲取風系道法來修煉的念頭,不過此事風險太大,他也不敢貿然行事,特別是還牽扯到許琴兒的安危,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依他的想法,就是他一人去到那商會總會去,與對方周旋一番,以交易的名義,用雷系道法換來風系道法,在回來與許琴兒共同修煉。
但是許琴兒卻不同意,這幾年兩人攜手闖蕩江湖,感情早已如膠似漆,雖然從未有過白頭之約,也已然相去不遠,如若沒有那二十年性命的壓力,恐怕已結為道侶了,因此她十分不放心凌展一人前去,畢竟那商會勢力龐大,內中情況錯綜複雜,實力遠高於凌展的修士比比皆是,只有他一人,安全實難保證。
可是凌展的想法也沒錯,許琴兒修為不高,還停留在煉氣期,去了未必能幫上忙,反而容易成為拖累,只是他也不好直接這麼說,怕傷了她的自尊,只好委婉的尋其他言語勸說。
兩人分說許久,許琴兒其實也知道自己實力太弱,一同前去未必比凌展單獨一人更易脫身,但她心中始終難以轉過勁來,始終堅持同去。
最終,凌展實在無法,只好說:“琴兒,我知道你願意與我同患難,但是我畢竟比你在這個世界多生活了二十年,很多事情,特別是修道之事,我比你瞭解得更多,那孫煉三雖然嘴上這般說,我也知道他未必敢騙我,但是人心難測,不可不防,如今又怎知他得到的訊息一定是正確的呢?或許他口中說的那商會長老,是另有圖謀才徵集各系道法。修道人的心思最是難測,此事未必沒有其他因果。所以,我們也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壓在這一件事上,或許即便是得到那風系道法,我們也未必能修復肉體的損傷,使得壽命恢復正常。你修為還在煉氣期,需要專心修煉,儘快提升修為,這樣許多事情才好辦。這一次如果事情不成,但是你我的修為都提高上去了,以後才好需找更多機會。”
其實許琴兒也只是一時轉不過勁來,凌展勸了這半天,她心中也漸漸明白過來,聽到這裡,她終於接受了凌展的說法,只是雙眼微紅,道:“凌展,那你此去千萬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上,如果是不可為,你就設法逃回來,功法的事情,咱們再想辦法。”
凌展重重地點點頭,說道:“嗯,我會記住你的話的,不過具體怎麼去,我還要再思量思量,另外我還有事情要詢問那孫煉三,咱們先回去,這事情再慢慢商量,也不急於一時。”
說著,他抬起手,輕輕拂去許琴兒眼角溢位的淚水,聞言道:“琴兒,如果我們真的能成功,我想娶你做妻子,你願不願意?”
許琴兒心中原本滿是對他的擔憂之意,聞言臉上一紅,只覺被他指尖拂過的面板一陣酥麻,彷彿過電一般,她害羞的一把開啟凌展的手,側過身去,道:“臭凌展,胡說八道什麼呀!”
凌展見她這副模樣,本來想笑,卻又故意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那你就是不願意了,唉,看來是我凌展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