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夜自然知道冷明涯意有所指,看來素素已經成功的將岳父岳母救出來,否則冷明涯不可能有這樣的怒意。不過臉色依舊平淡,“臣弟不知皇上的意思。”
冷明夜手中的白子一扔,擲地有聲的落在鑲金的大地上,怒意道“好你個不知,你家奴婢都敢忤逆朕了!”
冷明夜聽見‘奴婢’二字,眉毛明顯縮皺成一團,聲音也不覺冷意下來,“她是我的妻子。”
“哦?這麼說來,白素素今夜所做的事,你都知道了?還是,這根本就是你指使的!”冷明涯只覺得胸口一正氣結。白素素竟然能在重兵把守的白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救走,眼前的人究竟有多強大。可是他為什麼遲遲都不肯動手,為什麼在自己登基的時候沒有造反。這般的風平浪靜,還和自己這樣談笑風生的下棋,這隻能加劇他心中的不安!冷明夜究竟想幹什麼,別說他沒有什麼狼子野心。冷明涯覺得這是最可笑的謊言。
冷明夜依舊手執黑棋,眼神向四周站立的宮人掃去,那寒意刺骨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明涯揮了揮手,對著伺候的宮人說道“都退下。”
“是。”兩旁伺候的宮人,聽到冷明涯的話,如蒙大赦一般,立刻退了下去。冷明夜的目光,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冷明夜手中的黑棋飛出,這一次沒有落在棋盤上,而是向某處的房梁打去。一道黑影應聲落下,而那黑子再次飛回棋盤,恰好落在了棋盤之上。這一招,徹底堵住了白子所有的退路。
“冷明夜,你究竟要幹什麼!”冷明涯衝著冷明夜怒吼道。自己已經依照他的要求,屏退了所有宮人,他竟然得寸進尺對自己的暗衛下手。
“皇上,你輸了。”冷明夜沒有理會冷明涯漲紅的臉色,盯著勝負已分的棋盤淡淡的說道。
冷明涯一時氣憤,伸手掃開了所有的棋子,一時之間白子黑子融混在一起,順聲落地。而那張白玉棋盤也撞落在地上,一角已經破裂。“冷明夜,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是無視君王。”
“哦?”冷明夜唇邊掛著戲謔的笑容,“我還不知道,原來還陪君王下棋,就是蔑視之罪。誰定的規矩?蕭淑妃嗎?”
“冷明夜,你不要太得意,現在皇宮上下已被朕的禁衛軍把守,你就插翅也難飛。還是乖乖交出你手中的軍權好,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家那個下賤的婢女!”
誰也看不清冷明夜動手,只覺得一陣清風吹過時,冷明夜已經扼住了冷明涯的咽喉。“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叫素素,我立刻讓你死。”話語裡的陰鷙,讓人無法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冷明夜,為了一個女人,你瘋了。”說著,正準備叫人,卻被冷明夜點了啞穴,暗處冷明涯的暗衛也瞬間倒地,而冷明夜卻依舊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只是眉間,因為冷明涯剛剛對素素的詆譭,而沒有舒展開來。
此刻冷明雅已經完全害怕了,若說剛剛還有一絲君王的威嚴,那此刻只是一個顫抖的人對生命的渴望。冷明涯已經完全相信了冷明夜的話,他覺得冷明夜已經不怕背上弒君,弒兄的罵名了,自己若是真的不聽話,一定會要了他的命。而此時因為被冷明夜點了啞穴,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只能咿呀低沉的發出一點聲響。冷明涯怎麼也想不到,他曾近弱不禁風的弟弟,此時武功已如此強大強大到他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就已經被冷明夜降服。
冷明夜挑了挑眉,他也不怕外面的禁衛軍,自己多年的換水,禁衛軍中已經有一半人是自己的人。而此刻駐守在外面的禁衛軍頭領正是自己及其信任的部下——林忠。所以此刻的冷明夜只是進宮給冷明涯一個教訓,戰鬥即將打響,若是這個君王還沒有一點吹響號角的意思,那這場戰鬥豈不會很無聊。
冷明涯扼住冷明涯的喉嚨,一寸一寸,直到冷明涯完全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