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還沒著落,你說怎麼辦吧?”
“什麼?”賀郎中一驚,隨即爬到胡隊長腳邊。“我檢舉,是這兩個外地人故意放走了那兩個刺客。籠子也是他倆開啟的。我能肯定他倆跟那兩個刺客是一夥的!”
池春樹“呸”了一聲。“說謊!”他怒道,鄙夷地看著賀郎中。
賀郎中為了避禍,什麼也顧不得,只管抱住胡隊長的腿哭訴道:“我可是守法的良民啊。這個姓池的小子說來漢口找人,我見他有點手藝就收留了他,可我要他拿出良民證,他拿不出來我哪敢收留他?但他賴著不走啊。我心一軟就留下了他。胡隊長,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請開恩哪。如果我說的有假,就遭天打雷劈!”
“想留下可以!”胡隊長彎下腰,衝他捻了捻三根手指。我明白那是要錢的意思。
賀郎中連忙站起來,兩個人拉著手暗暗地比劃幾下。最後,賀郎中自認倒黴地嘆著氣點了點頭,將胡隊長帶到屋裡去。不多時,胡隊長口袋裡揣著鼓囊囊的東西出來了,手裡多了一副空手銬。
“走,回去交差!”他打了一個手勢,哼著小曲往外走。
“放了我們,我們也是良民!”池春樹叫道。
“拿來!”胡隊長衝我們攤開手掌。
“什麼?”池春樹問道。我怔住,我們可是身無分文。
“良民證哪!”胡隊長將眼鏡又貼到眼睛上,衝我冷笑。“拿得出來我就放了你們。拿不出來麼……”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概以奸細論處!”
幾個兇惡的偽警察上來扭住我們就往外推。無論我們怎麼抗議,他們再也不理會。
押解我們的車開動起來。我忐忑不安地靠在池春樹胸前,感覺自己累得不行。“春樹,”我告訴他,“我想睡一會兒。我是逃出來的,太累了。”
他溫柔地拿另一隻自由著的手臂抱住我。“睡吧。不會有事的。”
他好鎮定!我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不安的感覺慢慢消退了。
爆炸
就當我在搖搖晃晃的車裡快睡著時,“轟!”一聲巨響,整個車都震顫了一下。
“怎麼了?”我驚問道。好像是爆炸聲,就在我們前方。
車外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押解我們的車立即停下。
“報告!”我聽到有人在車外大叫,“張隊長,不好了,胡隊長被炸死了!”
“什麼?什麼?”穿偽警察制服的一個矮個子男人跳下車驚恐地問道。
“那個刺客身上藏著手榴彈,咱們疏忽了,他剛才抱住胡隊長就咬,幾個弟兄剛想上去拉,手榴彈就爆炸了!”
“他媽的,怎麼不搜仔細點?這下麻煩大了!”張隊長摘下帽子使勁揉著。“死了幾個?”
“連刺客死了四個,還有兩個重傷。”
“他媽的,太糟糕了!”張隊長一個勁兒埋怨。但是另一個偽軍附耳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聽到了。他在說:“恭喜張隊長,現在沒人再敢跟您搶功勞,也沒人對您指手畫腳啦。”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啊!我哀嘆道。是不是清理胡隊長的遺骸時,張隊長又有驚喜呢?
“恐怕不太好交代,為了兩個刺客,死傷了這麼多弟兄!”張隊長對著那人耳朵說道。
“好辦,車上不是還有兩個同黨嗎?”陰笑。
“對啊。你小子聰明!”張隊長眉開眼笑起來。“趕緊派人通知醫院收屍入殮,再請憲佐隊增援。等山下小隊長到了這裡,咱們就算交差了。”兩個人商議妥當,收斂了笑容,裝出一副很沉痛的樣子。
我聽到了他們的陰謀,呼吸也急促起來。
“拾伊,怎麼了?”池春樹發覺了我的緊張。
“春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