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回憶以前的時候,才發現電梯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下來,而電梯門自然也開了,外面站了一堆穿白色衣服的護士與醫生,正滿臉怪異的看向我們。
林容深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情緒,最終說了一句:“我現在並不想和你爭吵。”
說完這句話,他最先從電梯內走了出去,電梯外面站著的一些人其中有幾位醫生和護士和林容深打招呼,可他只是禮貌性一笑,剩我一個人站在那裡,接受那些護士和醫生們目光的洗禮。
我現在才突然想起,林容深也是已婚,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電梯內如此“深情”的對視,別人不覺得奇怪才有假呢。
可我並沒有慌亂,而是心情很好的笑看他們,慢悠悠的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後,我並沒有真的去找詹東,而是一個人漫無邊際的亂走著,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看到有電視臺的人正圍著一棟廢棄的大樓進行採訪,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望著站在攝像機下面聲情並茂的記者描述所發生的情況。
那樣的目光自信而悲憫,客觀而又理性。
記者這份工作真的很好很好,可我卻了為了家庭而放棄了她,現在的夏萊萊沒有事業,沒有孩子,家庭也在搖搖欲墜,變得何其悲慘。
在這樣的分岔路口,我應該怎麼行走,又該怎樣去面對呢?
婚姻真的很不易,如果我繼續裝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用心去接納那個孩子,說不定這樣的日子也不會太糟糕。
如果我離婚了,同學聚會上那些同學怎麼看我,家裡親戚怎麼看我,林容深又怎麼看我?我可是信誓旦旦和他說我愛詹東,如果我連這都忍受不了,那我今天所說的話,全都是在打自己的臉。
我變得無比的暴躁,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便攔了一輛車回了家,沒有再去找詹東。
可那一天一夜他都沒有回來,我打他電話也無人接聽,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要逃避多久,他為什麼不來問我那天是怎麼回事,他想冷戰多久?
可這次我並不想低頭,我並不理虧,我為什麼要低頭。
他不回來,我自然也沒有打電話給他,更沒有去醫院照顧得得,仍舊自顧自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得得的身體完全康復,詹東和婆婆帶著他從醫院回家,我這才看到詹東。
可那一天我們都沒有說話,都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婆婆帶著得得坐在沙發上玩耍,我在廚房內準備晚餐,而詹東在給得得裝一個新型的玩具。
晚飯好了之後,我們吃完飯,婆婆說想讓得得先去她那裡住一個月,說我們都沒帶過孩子,怕我們沒有經驗讓得得康復不好。
詹東沒有拒絕,答應了,當然婆婆根本不需要過問我,在得到詹東的答應後,便收拾著得得的東西回家,自然是詹東去送他媽。
他們離開後,我自然是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詹東送完他媽回來了,他在門口換掉了鞋子,便入了浴室,還是沒有理我。
我自然也不會去拿臉貼他,將房間打掃乾淨後,便提前去了臥室,等他洗完澡出來後來到房間,看到床上的我,動作明顯停了下來,大約以為我會在客房。
可我並沒有在,而是躺在床上非常冷淡的說:“客房有被子。”
詹東看我的眼神長達三秒,三秒過後,他放下手上的手巾,開口對我說了第一句話,他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我等他這句話很久了,順勢從床上翻了起來,說:“很好,我也是這樣認為。”
詹東說:“我需要解釋。”
我說:“我同樣需要解釋。”
詹東說:“那個男人是誰。”
我說:“孩子的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