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收了回去,順帶著為我將被子往脖子下拉了兩下,便在病歷夾上仔細記錄我今天身體的情況。
一邊寫一邊叮囑我這幾天的飲食,他說了什麼,我基本上沒聽清楚,只感覺耳邊轟隆隆的一片,彷彿被人用轟炸機夷為平地。
到最後,他將筆放在病歷夾上,看向詹東說:“醫院不是菜市場,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
☆、005。死無葬生之地
詹東表情閃過一絲難看,在林容深的注視下他的氣勢弱了不止一分,他老老實實回了一句:“好的,我明白了。”
不知道什麼緣故,我總覺得詹東有點怕林容深,這種怕,從他的肢體動作上便可看出來,他面對林容深時,視線總是不自然閃躲,身體也下意識往後縮。
可他為什麼要怕林容深?很久以前,他怕林容深,是因為對方和我的關係,他不得不對他客客氣氣,現在我和他只不過是兩個再陌生不過的人,就算硬要牽扯關係,也頂多算是一箇舊識,現在的詹東根本沒有道理要在林容深的面前弱上一截。
說實話,兩人氣勢的巨大差落,讓我莫名感覺到被人羞辱。
我躺在床上說:“這是我的家務事。”
“哦?是嗎?”林容深反應非常快,立馬就明白我這句話是對誰所說。
我說:“是的。”
林容深笑著說:“這確實是你的家務事,可這裡是醫院,醫院是不負責解決你們的家事,旁邊還住了別的病人,我希望夏小姐能夠為別的病友著想。”
我說:“這間病房我出錢了,隔壁病房的病人都沒有說什麼,作為一個醫生你未免管得太寬了?”
“夏小姐還是以前一樣,刁蠻無理,不講道理”他冷幽幽地說
眼看著我們兩個人的對話充滿了硝煙,詹東立馬站了起來當和事老說:“容深,這次多虧了你才撿回了她一條命,萊萊是個什麼脾氣,我們也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了,所以你千萬別和她計較。”
林容深笑著說:“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看了一眼已經換好的藥水,將病歷夾合住說:“我還有別的病人,先走一步。”
林容深離開後,房間內依舊沉浸在一片死寂中,除了婆婆時不時焦急的問了兩句以後該怎麼辦,誰都沒有說話。
我媽先前還囂張不已,可從她親眼見到林容深後,整個人早就魂不附體臉色煞白,十幾分鍾前和詹東母親吵架的氣勢早已消失無蹤。
詹東也注意到我媽的不對勁,以為是她剛才在爭吵時候震怒了身體,便關切的詢問了她幾句,可我媽此時應該是沒有心情再來應付詹東了,林容深的突然迴歸,早就炸得她思緒全亂。
她蒼白著臉對關切詢問她身體的詹東說:“你先帶你媽出去一會兒,我有點話想對萊萊說。”
詹東更加不明白了,可他不是一個會多問的人,在確認我和我媽都身體都沒事後,才扶著他媽出病房,不過我婆婆心心念念還惦記著我不能生孩子這件事的事實,在詹東去扶她時,她還帶著一絲希望說:“東東,你告訴媽媽,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事實?”
詹東為了哄她媽離開這裡,只能回答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他說:“醫生只是說影響了身體,沒說不能醫治,我先送您回家。”
婆婆有氣無力的點頭。
詹東他們一離開,我媽便回身關上了病房門,迅速朝我走來,緊抓住我手,幾乎破音問:“他怎麼回來了?”
我當然明白她的慌張,可我並沒有像個孝順的女兒一般去安撫她的慌張,反而還很冷淡說:“他怎麼不能回來?你又不是國家總統,他回來難道還需要和你這個曾經的後媽報告嗎?”
我媽見我這幅態度越發著急了,她說:“萊萊,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