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詫異的看著李尺,畏罪自盡與失足落崖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可大著呢!
可李尺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說什麼,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然沒有異議。
**
李尺進宮覆命,暗中命人將姜左的包袱送到榮王府。
雲初拿出一沓姜左記錄下獻王的罪證,每吩咐他做一件事,都事無鉅細的寫下來。有些還標有證人、證物。
一頁一頁的翻閱,倏然,目光一緊,落在最後一頁紙上。
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晦暗難明的光芒,伸手收起來,卻被另一隻手先一步的拿起來。
雲初抬眼望去,鳳瑤不知何時進來。
“這……怎麼可能?”鳳瑤驚愕的看著紙上的內容,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初。
雲初並無多大的意外,彷彿早已知情,只是對姜左會知道這件事而感到新奇。
“宮裡如何了?”雲初從鳳瑤的手中將這頁紙拿過來,點燃火燭,放在蠟燭上焚燒。
“你為什麼燒了?揭穿豈不是更好?”鳳瑤見雲初神色不好,突然心裡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你是不是早就知曉太后與高大人關係非比尋常?你沒有說,是不是……”鳳瑤立即住了嘴,她知道隔牆有耳,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雲初知道她猜到了那一層,輕嘆道:“有些事情,不必要追根究底。”
聞言,鳳瑤覺得心裡的某種猜測,彷彿得到了他的認同,面色瞬然慘白。因為,從她接收原身的記憶中得知,太后對德親王太過**溺,就連高文明裡暗裡都對德親王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別樣感情。如今事情聯想起來……鳳瑤不禁渾身冒著冷汗。可眼下這件事情擺在他們的面前,那麼就代表著不再是密不透風。
看著雲初將灰燼掃落在竹樓裡,又覺得自己多慮了,但是又不得不擔心:“姜左他知道,必定是從獻王府得到的訊息,即使我們燒燬了又能如何?難不成殺了獻王滅口?”
“獻王如今想要利用太后,並不會捅破太后與高大人的那層關係。”雲初彷彿知道鳳瑤心中所想,寬慰她道:“太后與獻王一日不撕破臉,獻王便想從太后這裡借力,定不會輕易拿這件事作梗。”
鳳瑤猛然看向雲初,是了!太后目前還有價值存在,這麼好的一個把柄,獻王傻了才不會好好利用!
想到此,鳳瑤心底稍稍落定,轉而對雲初說道:“謝大人供出姜左,皇上命人緝拿他,便放了我出宮。只是,沒有想到姜岑是個心狠的,為了得到獻王的**愛,竟是主動將姜府名下的產業與別院透露給獻王。姜老夫人若是知曉這一切,都是她埋下的隱患,不知會不會氣倒。”
雲初緘默不語。
“我們要不要知會母妃一聲?”鳳瑤擔憂的看著雲初,無論如何,姜府都是他的外家。雖然姜左做下許多令人心冷之事,可也改變不了姜老夫人是他的外祖母。雖然偏心,卻也並沒有做什麼過份的事情。
“不必,皇上之所以提前秋試,不過是想要利用秋試釣魚,看誰會上鉤。獻王開始並不知情,他早有了除了姜左的心思,借用這次機會,摘清他與高文的牽連,嫁禍給姜左。卻沒有想到誤打誤撞,避開了一場禍事。恐怕他在謝大人交出銀子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場秋試就是一場局。”雲初蹙緊眉頭:“皇上見到這銀子與高文的案件有牽連,肯定會猜測姜左是高文的暗線,姜左收買謝大人要考題,那麼就是在朝廷名正言順的安插太后的眼線。幸而姜左與榮王府不和,皇上才會打消對你的猜忌。”
“只是姜左如今身死,獻王又是多疑的人,他斷然會以為姜左留下他諸多把柄在姜府,定不會善罷甘休!”鳳瑤被雲初點醒,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今朝廷格局已定,皇上拿出幾個中樞位置作為對秋試入圍的人,那麼勢必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