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暖坐在溫櫟身上,眼中含著水汽,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她輕咬下唇,凝視著他,緩緩脫下外衣,再俯身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紐扣,露出他泛著水光的胸膛,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輕撫上去。
形狀極美的指尖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著玉潤的光輝。
溫櫟的眼眸隨著她的手指遊移著。
如同清晨晶瑩的露珠滾動在嫩綠的草葉上,水流順著佟暖的臉頰滑過她白皙的脖子,誘惑的肩膀,像畫者的碳素筆,一筆一筆勾勒著她的身體。描摹她的每一寸肌膚和溝壑。
被淋溼的頭髮凌亂地貼著臉頰,膠原蛋白般軟彈的面板染上一層誘惑的紅暈。
溫櫟低呼一聲,扣住她的腰,一陣天旋地轉,佟暖躺到浴缸裡。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手遊移到她的背後,啪嗒一響,解開最後的束縛。
氤氳的水汽,瀰漫在整個浴室,給美豔的場景籠上了一層似霧繚繞的朦朧,更叫人心癢難耐。
此刻的佟暖將女性天生的妖嬈之氣發揮到了極致,媚眼如絲,渾身的每一處毛孔彷彿都充滿了魅惑與勾,引。眼角微微上翹,側眼相挑,魂自縹緲。
情到濃時,嬌柔難擋。
“小兔,你今天。。。。”
溫櫟的身體火熱得讓他想撕裂自己。
“噓。。。。喜歡嗎?”
她一面承受著他的狂野,如玉般的手指親點上他的唇。
“嗯。”
她的紅唇自他的胸膛潤澤而上,流連在他水潤的唇上,輾轉至他的耳旁,輕咬舔舐。
“只要你喜歡,我願意做任何事。”
美人在懷,情話在耳,觸手溫軟,欲欲癲狂。碎了一室糜香。
痴纏過後,兩人相擁在浴缸裡。欲,望
的液體帶走最初的激情,迴歸疲憊的平靜和微微的悵然。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問。
“你還不困?”
溫櫟好笑地看著她。
“好要理由嗎?”
佟暖沉默。
這個問題在她第一天認識溫櫟的時候,就存在於她的心裡,只是很少被她提及而已。而溫櫟卻也從不正面回答過她。
但不提不代表不想。
這種感覺如同那年下雪,溫櫟站在被亮潔白光反襯的雪地裡,美得如同出塵不染的謫仙般,站在不遠處的佟暖奮力向他跑去,彷彿慢一秒,他就會消失不見。她就會抓不住。
越美的東西,越不真實。
她和溫櫟,從相識到確定戀愛關係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對於性子淡漠的溫櫟來說,這並不是一件符合邏輯的事情。
越是當她覺得幸福得想要站在山巔狂呼,感覺自己擁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和最好的愛情時,她就會越惶恐。
她,何德何能?
而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那麼快接受溫櫟,當時是喜歡多,還是在陌生的城市急需被喜歡的因素多呢?
她已經分不清。
佟暖在心裡嘲笑自己,她的心像一個海量的容器,壓抑著如此多不堪重負的說不出口的問題,活著另一個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的自己,這樣好嗎?
可是她控制不住。
但,即使這樣千般思慮萬般疑惑,她依舊只想緊抓住他的手。
溫櫟點了點她的鼻子,“因為,我愛你啊!”
是啊,愛情的盲目與飄忽確實很難捉摸和形容,因為愛,所以一切變得不重要。
“你總是有各種方法模糊我問題的焦點。”
佟暖懲罰似的輕咬他的胸膛。
“你說什麼?”
溫櫟笑著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