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樂本還在自鳴得意,突然對上丁宣的眼神,心中陡然又一驚,這下她也回過神來了,自己剛才幹了什麼?脫衣服?啊……。她發現她被氣糊塗了,此刻又光著身子被丁宣這樣看著,便匆忙地揪起衣服重新穿了起來,只是焦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她扯著衣服的動作中被甩了出去。
鐺地一聲,落在了丁宣的腳下。朱樂此時終於明白,是那塊決定她回家的古玉,『我的玉。』
話音剛落,玉已經被丁宣撿了起來,丁宣仔細瞧著,臉上表情忽明忽暗,『這是你的?』
套上衣衫的朱樂上前兩步便要將其搶回,卻被丁宣一閃,『我問你,這是你的?』
『是我的。』丁樂急切地回答,『你還我。』
『這分明是濁國的東西,怎會是你的?』丁宣幽深的雙眼迸出冰冷的光線。
『什麼東西都是你們濁國的?你叫它它會應你嗎?你快還我。』朱樂伸手便要去搶。
丁宣退後一步,一閃身開啟了門,『來人。』
『在。』一隊侍衛已然跑了過來。
『把裡面的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然後仍回西院。』
『是。』
朱樂呆愣地被拖著,剛到門口,她回過神來,衝著丁宣便喊,『你憑什麼打我?你還我玉。』
『多說一句,加十板。』丁宣背過身去。
『是。』侍衛即時地回答。
我……朱樂半張口,話已吞下,她是走了什麼黴運?被穿了,被玩了,被打了,還要被搶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又拖延了更新時間,一為最近身體卻實不舒服,二為另一邊快結文了,考慮較多。
第十一節
趴在床上,朱樂正在反省。屁股火辣的疼痛感,一點一滴地燃燒著神經,手中緊緊地捏著淡棕色的藥罐,心念,痛死也不用。這一夜她記得清楚,被丁宣仗了三十板,被丁宣的侍衛扔回了西院,虧了賈叔的幫忙,終於爬進了自己的房中。賈叔想請大夫,可是……她一個女人,被人瞧了,豈不是便露餡了?急急地婉拒了賈叔,咬牙含淚地硬撐,她沒事。
面對著絲毫沒有彈性的木板床趴了兩天,胸前一片麻木。不知道是丁宣有愧還是她怕把她打死了不好交待,之前竟差侍衛送來一瓶金瘡藥。而現在她手中捏的便是。用了可以減輕疼痛,可是卻喪失了自尊。不用,保持住了自尊,卻得忍受這鑽心的疼痛。她皺了皺眉頭,狠狠地搖了搖,不用!!丁宣,你打完人,搶完東西,再次一瓶藥,我便會原諒你嗎?
想也只是她這樣想而已,丁宣本就不會有愧,她些刻正在房中緊緊地盯著那塊古玉,仔細地思量著。這是她母后生前每天必戴的,去世時也隨著棺木下了葬,怎會跑到朱樂身上?
房門被敲響,朱樂忍著撕裂的痛苦輕轉下身子,難道賈叔又來送飯了?她看了看桌上未吃的飯菜,再度皺了皺眉,這種情形,讓她如何能動?如何又能吃?
『朱大人。』房門外賈叔的聲音,果然。
『進來吧,賈叔。』朱樂咬著牙忍著疼,儘量使自己的聲音正常些。
『二公主來看你了。』門沒有被推開,賈叔在門外繼續說著。
二公主?丁涵?那個小蘿莉?她來幹什麼?難道是看笑話?想到這,氣也不順了,屁股也顧不上疼了,衝著門便大喊,『賈叔,我累了,請二公主回吧。』
『朱……樂,我給你送了些湯藥。』丁涵在門外小聲地說著。
可是,這話這語氣在朱樂這方面便理解成為嘲弄與心虛。冷冷一笑,再一次下了逐客令。『在下小民一個,不敢勞駕公主。』
門外頓時沒了聲音,朱樂眯眼等了一會,猜想,可能已走了,便重新趴好,再度望著手中那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