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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讓他翻了個遍,說不定還有些剩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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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那一劍並沒有真的傷到君即離的心臟,但傷口的確不小,再加上後來與燃木、沈亦風的打鬥,君即離著實失了不少血。不過這樣的傷勢對於君即離來說不算什麼,當天夜裡他就醒了。

“醒了?”看到君即離睜開眼睛,坐在他身邊的呂洞賓笑了笑,卻沒有掩飾眼裡的擔憂。

望著呂洞賓,君即離過了一會兒才真的回了神,撐著坐起來。“我沒事了。”說完了又覺得這話實在缺乏可信度,至少絕沒辦法糊弄呂洞賓,君即離扯了扯嘴角。“老頭子,野山的槍呢?”

呂洞賓早就幫君即離把槍收了起來,這會兒拿出來放到他手裡,拍了拍的他手。“莫要忘了,他總歸是希望你活下去的。”起身去檢視其它傷患,呂洞賓知道自家徒孫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有些事,不是別人能開解的,唯有自己看開。

君即離垂眼看著手裡的龍戰之傷,什麼都記得,卻又什麼感覺都沒有。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沒有絕望,也沒有想要給野山報仇的殺念。眼看著他出現,眼看著他魂飛魄散,只剩下這麼一杆長槍。直到那一刻君即離才承認,當年承諾會在純陽宮等野山來娶,並不是真的就只是想要有一個人陪。

隨緣盡份,說來是多麼簡單。只有君即離自己知道,自己能平靜的說出這個詞,背後究竟藏了多少撕心裂肺。怕了,累了,夠了,所以他才避之唯恐不及。感情是那麼沒有理智也不講道理的事情,也許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會物是人非,他已經沒有那樣熱烈的感情可以揮霍。對於感情,他是真的只剩下悲觀和漠然了。

所以,當自己再也無法假裝看不到野山的心意時,他想過躲得遠遠的,想過再也不相見。江湖很大,人很多,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也許會有那麼一天野山會突然發現不再愛了,或者是愛上另一個人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用糾結不用惶恐不用覺得內疚,儘管這樣自私的逃避對野山本身就是一種傷害。可相比無法回應只能敷衍,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反倒不那麼殘忍。

心動是有的,否則界限分明的自己絕不會有那樣的承諾,不過是一貫的嘴硬不肯說破。若非如此,聽說天策被圍他不會慌亂,看到野山渾身是血的樣子不會恐懼,天殺營突圍時就不會因為野山中箭而失控暴走。可已經習慣了用理智控制感情的自己,竟生生的無視了這些心動的證據。

曾經不肯說,而今無處說。野山遺老這個名字,就這麼變成心底又一道暗傷,碰不得,說不得。

握著長槍的手逐漸收緊,感覺到眼淚衝破束縛,君即離無力的閉上眼。終究是自己誤了自己,也誤了野山。怨得了誰?有何資格去怨?

“小離。”

顧子方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君即離猛然回神。睜開眼,若無其事的抬手抹了把臉。“何事?”

聽到君即離的聲音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可顧子方卻覺得喉頭髮苦,一時不知道能說什麼。他不知道那個野山和小離是什麼關係,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寄宿在一把長槍裡,可他親眼看到了小離為那個野山兩次落淚。

“沈亦風死了沒?”不想管顧子方為什麼出了聲卻又不說話,也不想管對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方才的軟弱,君即離從未像此刻這般討厭對方的沒眼色。

直覺君即離幾乎是在一瞬間又變回了平日裡的清冷,可這一次顧子方卻從那清冷裡察覺到疏離。心裡沉甸甸的,卻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恩。”

聽出顧子方聲音裡的不自然,君即離懷疑這是對方第一次殺人。只是,現在他可沒心思管這個。

想到那雙血紅的眼,顧子方心裡一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小離,那個……,你之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