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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方疑惑地看了看拂衣轉身的子折夏,意識中,並未有這樣的一張臉來。

子折夏抿唇笑笑,“難道換了一張臉,你就不認識我是誰了?”

她指尖輕輒而動,翻折來去,似乎在無形地掐斷著什麼,步緩輕踏,眼眉撩長的倦然中,冷冽寒徹地盯著空十方,“可惜我沒了十鏡的羽翼,否則帶她們出去也容易。”

她忽地並指滯空,似乎夾著一條看不見的線,順著那條線蔓延了冷眼寒光,一路直抵空十方,“這些傀巫以垂涎而制,儲存千年難得,你該不會想讓我把它們全給你切了吧?”

“阿寧?你是阿寧!”空十方站起來,仔細地辨認著子折夏的臉。

子折夏淺然一笑,指尖一折,空十方迅疾一閃,懸身落定,手背捂在臉上。

他緩緩放下手,一抹細細的血痕漸漸顯出來,血珠一滴一滴地滾大,拉成線地從他萎縮的面板上沁了下去,褶皺淺壑,鋪成了一片血紋。

指尖抹了血,空十方重新站起來,陰測測地看了一眼指尖的血,對上子折夏的眼,冷道,“一切重來之後,你終於擺脫了秦時歡的血骨,我該恭喜你麼?”

“客氣的話沒必要,你若想打上一場也可以,但是打過之後,你還走不走得出這裡,可就不好說了。”

子折夏挽了一縷發,繞在指尖,眼眉一撩,斜看著棺槨累積的方靜樓,淺道,“我先時還不理解是誰能夠做到風水之引,來牽引人將死後之墓建在指定的位置,現在看來,卻是你方靜樓搗的鬼。只可惜,你遇上了對手,不僅將你的方靜樓困於此地,也讓此地的風水因果累積越來越重,後世人建於此處的墓也就越來越多,層層累積,竟也到了十分兇險的地步。”

“好像,你們兩個鬥來鬥去,最後,卻把彼此都困在了此處。可見,做下什麼事,必定承上其中的因果,若當時能看到結局,也不知還會不會做下當時的決定。”

子折夏盈盈一笑,“也許,正因未知,才得上許多樂趣,不算太過無聊,是麼?”

“你認識以鴦鳥阻止方靜樓地下行走的人?”

空十方眯了眯眼,“你明知我在意的只是秦時歡的下落,卻以出不出得去來牽繞話題,難道是想挑起我和這鴦鳥主人間的爭鬥?你的目的,是什麼?”

子折夏走近,認真掃著空十方的眼眉,“千年不見,還是你之前的臉比較好看。你傷了我家小輩,只毀了這麼一點兒臉皮,怎麼都不划算,但是,我的確需要你,所以,這筆賬,我們出去後再算,如何?”

“你憑什麼和我算賬?”

空十方一退,十指急快翻折,宛如挽花在手,團團綻放,指影留痕,又似鬼魎,冷寒之間,方靜樓上躍下更多的傀巫,赤紅似火地撲過來。

子折夏輕然一笑,清清脆脆地響,“空十方,你若想將你最後的一點兒本存盡數毀掉,我可不敢保證,行雲這丫頭以後殺你,會更容易一些。”

她一笑而走,藍衣流光而踏,足水汀音之間,似如臨下世間的一抹虛影,只能見到她一雙玉手,纖長瑩白,不斷地鉗斷什麼。

隨著她身形越來越快,奔赴而來的傀巫也越來越快地停滯赤紅的身形,一聲一聲地撲通掉入水中,一時只如開水煮沸,濺起了汀響不絕的水花。

空十方臉色一變,他和阿寧交過手,彼時還能對抗一二,現在她竟然能看穿無形的傀絲,是他萬般想不到的,到底是他身體不及當時的緣故!

他恨恨一想,指尖忽地變輒,水下突地跳起一抹白色人影,不是越棲月還是誰來?

子折夏一見越棲月,身子驟然停頓,一水踩音,整個畫面都似靜止了一瞬,繼而無限垂落入水的聲音傳來,傀巫盡數跌進水中,攸地無聲靜謐。

傀巫跌進水中並未停止,急急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