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君笑的眉眼兒彎彎的,難得的沒有矜持的反駁霍元真的話,黑暗給了她一些勇氣,讓她可以大膽地看著心上人,被窩好像是一個溫暖的港灣,讓她覺得舒心和溫暖。
再次告訴羅綵衣不要打斷自己,霍元真繼續道:“王生看此女子美貌,就忍不住上去搭話,問她:‘為什麼大清早一個走?’她答說:‘趕路的人,憂心忡忡,何必多問。’王生說:‘你把憂愁說出來,也許可為你效勞。’女神色悽慘地答道:‘父母貪財,把我賣給富翁,大老婆非常妒忌,早晚非打即罵,實在受不下去,所以出走。’”
霍元真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這裡告訴我們,女人不能嫉妒心太強,不然就是醋罈子。”
這一次羅綵衣又嗔怪地道:“快些講吧,我們兩個才不是醋罈子。”
寧婉君俏臉緋紅,還是不肯說話,安靜地看著霍元真。
霍元真笑了笑,心想開始只是吸引你們聽下去,聽著聽著,就不由你們了。
果然,接下來的故事裡,漸漸地就出現了有鬼的情況。
雖然她們二人都是習武有成的,羅綵衣更是難得地達到了先天后期,可是她們畢竟還是女子,對於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本身就是害怕的,聽著聽著,才發現霍元真講的是一個鬼故事。
頓時二人都有些臉色發白,抓著被子的手都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了。
因為霍元真講的也太嚇人了一些,那個美女居然是鬼,披著一張人皮,要吃那王生的心肝,而且身邊燈光昏暗,室外寒風呼嘯,霍元真的影子忽遠忽近的在牆上閃爍著,頗有些張牙舞爪的猙獰味道。
霍元真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逐漸地感覺有些飄忽不定了。
“王生來到了窗外,悄悄地……悄悄地往室內觀看,只見那屋裡面,那個女子……那個他視若仙女樣的女子,正從她的身上扯下那張皮,從臉上,從肩膀,那是一整張的人皮呀!下面都是血,青面獠牙的厲鬼,嘴裡淌著血……好像還在咀嚼著人心!是人的心!”
霍元真的聲調突然提高了八度,本來俊俏的臉突然變得恐怖了起來,眼珠裡面閃閃發光,看的寧婉君俏臉全無血色,身體在被窩裡面輕輕地顫抖,小手兒悄悄地伸了出去,似乎想抓住羅綵衣的手。
羅綵衣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臉色蒼白,一隻手也準備悄悄地去拉寧婉君的手,兩個人相互安慰,還能獲得多一些的勇氣。
可是霍元真早有準備,悄悄地伸出雙手,因為室內光線昏暗。那盞油燈一副隨時要撒手西去的架勢,她們也沒有看清楚,各自握住了霍元真的一隻手還不自知。
這個時候,霍元真也蹲了下來,就在她們二人中間的位置,三張臉的距離很近。
故事的情節還在發展,霍元真繼續道:“人皮被那女子披了起來,轉而又變回女子的模樣,王生嚇得轉身就跑,找到老道士要來了拂塵,懸掛於家門前。”
寧婉君她們的小手抓著霍元真的手死死的,霍元真能清晰地感覺到二人掌心的汗水。
“她又來了。在一個冬天的晚上,外面的風呼嘯著,大雪紛飛,王生孤單的呆在房間裡面,室內的油燈昏暗,隨時就要熄滅的樣子,就好像我們屋裡的這盞燈一樣。”
隨著霍元真的話,寧婉君和羅綵衣的目光忍不住向室內的油燈看去。
他描述的場景,和現在是何其的相似啊,同樣是冬天,同樣的寒風呼嘯,同樣的燈光昏暗,該不會……該不會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吧!
她們哪裡知道,霍元真為了營造恐怖氣氛,已經將原版的畫皮篡改了一部分,就為了和現在的情景貼近。
“血紅的舌頭伸出來,那懸掛在門口的拂塵劇烈地晃了晃,似乎要抵擋不住這鬼的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