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笑道:“起來起來,剛剛事發突然,倒也有趣的很,諸位不必自責,我吳奇縱然疏懶,可功夫卻沒有落下。”也是這位城主獨殺閻王,名頭太響,許多年來,無論宴客還是慶典,皆無人膽敢行刺,眾侍衛因此疏於防範,不料今日生亂。眾人惶惶不安,仍不知他此言真假。
風鳴燕心想:“師父縱然寬宏大量,我卻不可心存僥倖,這群廢物,非統統處死,另聘高手不可。”
盤蜒又道:“洲兒、澤兒,天色已晚,你二人這就回去吧,可莫讓夫人擔心。”二子眼神敬仰萬分,乖乖說道:“是,爹爹。”
秋風公主又驚叫道:“這是。。。這是什麼?”
只見無數老鼠從各處鑽來,如黑水般裹住慶仲屍首,忽又長出翅膀,直飛入空,轟地一聲,撞破屋頂,盤蜒掌心閃光,一個大火球直燒過去,但一片白雲飄來,眾鼠流動,潛入雲中,已然追不上了。
秋風公主氣急敗壞,顫聲道:“披羅線,披羅線沒了!”倍受打擊,當場閉氣暈厥過去。
盤蜒暗忖:“這似是天罡萬千變的功夫,且造詣精深至極,是什麼人搶走了屍首?”再仔細回想方才情形,疑惑頓生:“這披羅線受秋風掌控,慶仲對她死心塌地,極難破解,怎會一見到泰關別,立即清醒過來?只怕其效用早已減弱,即便不遇上仇人,他不久也會醒悟,隨後大開殺戒。”
一個念頭閃過心中:是那刺殺廊寶的刺客!他非但要對付廊寶,更要對付我,在短短數招之間,已破了那披羅線的心結。慶仲朝秋風動手之前,周圍有霧擾動,這正是那刺客的手段。此人心機法術,皆厲害至極,可怖可畏。
想通此節,盤蜒卻又暗呼僥倖:“如此一瞧,幸虧泰關別來的巧合,令慶仲提早發難,否則定會有人喪命。”
他對義子說道:“將秋風公主帶到府上,在那兒過夜,讓夫人好好勸她一番。”吳洲、吳澤再度答應,扶著秋風公主而去。
泰關別笑道:“吳城主,見識你這般神功,才知傳聞不假,只怕比之咱們的獅心王更勝一籌。我這條命,也是拜你所賜。”說罷揮一揮手,也就此離席。
盤蜒愣了一會兒,又坐於臺上,自行倒酒飲下。風鳴燕朝眾侍衛道:“都下去吧。”於是眾人走的乾淨。
風鳴燕坐在盤蜒身邊,替他斟酒,柔聲道:“師父,你可要換件袍子?上頭可全是血。”
盤蜒低聲道:“你以為已經無事了?”
風鳴燕一愣,卻聽盤蜒道:“閣下來此已久,為何不出來見人?”
燭火一明一暗,臺前已站著一人。此人身穿暗藍袍子,兜帽遮面,漆黑一團中,雙目閃著藍光,咧嘴而笑,口中似有藍焰,面貌卻瞧不清楚。
風鳴燕驚呼一聲,想也不想,朝那藍袍人撲去,盤蜒袖袍拂動,將她纖腰捲住,已將風鳴燕藏於身後,風鳴燕道:“師父,小心了!”
盤蜒道:“閣下先前為何不與那刺客、慶仲一齊出手?”
藍袍人呼吸聲甚是沉重,似是人臨死前的哀嚎,卻又聽不清楚,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盤蜒道:“我記得當年閣下與鬼虎派叛徒晧爪圍攻荼邪老英雄時,在下曾與閣下拆過幾招,一別多年,閣下總算想起復仇來了?”
藍袍人道:“你殺暴虐閻王,便是我不可饒恕的仇人。”
盤蜒冷笑道:“閣下既然來殺我,還請報上性命來。”
藍袍人攤開手,手中現出鐮刀,他道:“我乃聚魂山八魔之一,死魔險戲。”
風鳴燕久居北地,聽聞過八魔名頭,聞言渾身冰冷,喊道:“死魔?你。。。。你是僅次於閻王的魔頭?”
盤蜒道:“暴虐尚且敗在我手,區區八魔,又有何妨?”
險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