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笑道:“此事容易得緊,問天,你那逐陽神功,火焰奇異無比,可驅散世間一應毒物,你以內勁衝擊眾人穴道,立時便可化解。”
陽問天喜道:“真的?”大步向三生走去,蘇芝環滿面怒容,道:“你敢,你想救誰,我立刻催功殺他!”陽問天身子一僵,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眾人皆注目陽問天之時,盤蜒身子掠出,抓向蘇芝環,動向飄忽,行蹤無聲,莫憂察覺,掌心伸出一柄血紅細劍,刺向盤蜒面門,盤蜒避過這一招,那一抓正中蘇芝環手腕。
蘇芝環尖叫一聲,口吐花粉,飄向盤蜒,盤蜒“哼”了一聲,身子如魚鷹般倒飛,逃過此難,這一番奇襲,最終難以建功。
蘇芝環見手腕紅腫,傷處火辣辣的疼痛,尖聲道:“你這老狗,當真。。。。。喪心病狂,你想逼我殺人麼?”
盤蜒哈哈大笑,道:“就算你殺盡江龍幫的人,你二人也休想生離此地。你催功之時,渾身都是破綻,莫憂一人,如何守得住你?”
莫憂、蘇芝環登時臉上變色,莫憂傳聲道:“此人心狠手辣,竟全不顧無辜之人性命。那陽問天武功不遜於我,此人與那阿道也厲害至極,咱們若再逗留,只怕有失陷之憂。”
蘇芝環眼珠一轉,也還以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兄妹二人先行告退,赤蠅,寅時之前,你派人將你與文秋香腦袋送到西湖佛隱寺的佛堂,我若見到,便解了你親友體內毒性,如若不然,便準備靈堂收屍吧。你若想偷偷解毒,我立時便能察覺。”
盤蜒喝道:“休想走!”想要阻攔,蘇芝環袖管一樣,洋洋花粉橫擋在前,陽問天一道逐陽掌力燒去,將花粉燃盡,那兩人已跑的消失不見。
文秋香女兒叫做“雙蕾”,她明白此刻處境,心頭大悲,“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喊道:“爹,娘,我。。。。寧願死了,也不願你二人受累。”哭泣中,拔出劍來,斬向自己咽喉。
赤蠅手指一彈,那長劍登時從中截斷,他道:“誰也不許慌亂,離寅時尚有許久,大夥兒群策群力,總能想出法子來。”
文秋香瞪視盤蜒,眼神淒涼,微有怪罪之意,她自忖武功勝過這書生一籌,先前若由她出手,未必擒不住那蘇芝環,但盤蜒之前道破玄機,擊敗靈王,正是她的恩人,她也不便指責。
只是如今她重逢絕望,心中悲苦,又如何能淡定自若,全不在意?
吉雅嘆道:“幸虧吳奇叔叔未捉住那妖女,否則她豁出性命,沒準中毒者立時全數喪生。咱們要設法救人,總得悄然將那兩人一網打盡,可倉促之間,又如何能找到兩人下落?”
文秋香聞言一驚,忙道:“事到如今,唯有大夥兒分頭去找。相公,咱們將烏鴉組的人也叫來,他們輕功了得,必能幫的上忙。”
陽問天問盤蜒道:“叔叔,你能想得出法子麼?”
盤蜒搖頭道:“此事艱難,我也暫時束手無策,在下一擊失手,致使局面惡化,無顏面對赤大俠兩位。請容我就此告退,設法尋覓那兩人。”
赤蠅道:“吳大哥何出此言?我。。。。我。。。。絕無責怪之意。”他聲音虛弱無力,悔恨交加,已全無當今大俠的心氣。
盤蜒長嘆一聲,一抱拳,匆匆走出大堂。陽問天、小默雪想要跟隨他,但盤蜒行的極快,轉眼已然無蹤。
他離開江龍幫,微一測算,朝西行去,越走越是荒僻,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到了一低矮山林之間,湖畔有幾戶漁夫人家,其中一家仍亮著橙色燈火。
來到屋旁,只聽屋內傳來莫憂與蘇芝環的聲音,原來這兩人將此地漁夫制住,暫居在此避難。
蘇芝環格格嬌笑,道:“痛快,痛快,看那赤蠅、文秋香痛心疾首、搖尾乞憐的模樣,可當真解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