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卻是華不石的臉色倏然變了!
此時,卓漪玟依然倚靠在華不石的懷中,看似與剛才的情形無異,只不過她的右臂已搭在了華不石的肩上,玉掌輕舒,食指上腥紅顏色的指甲正點在他脖頸旁邊的動脈之上!
她根本就沒有被迷香迷倒,剛才軟倒在華不石的懷裡,只不過是作戲!
卓漪玟不愧是名伶戲子,這一齣戲演得極好,饒是華不石擅長於機變,又極會察顏觀色,也沒有能夠瞧出一點破綻,反被她輕易制住!
從脖頸上傳來的刺痛,華不石感覺到卓漪玟手上看似普通的指甲,其實極為鋒利,絕不在刀劍利刃之下。而頸上的動脈正是人體的要害,若被利器割斷,立時之間就會失去姓命,他深諳醫術,又豈能不知此理?
卓漪玟臉上笑靨如花,道:“‘十香軟筋散’的確無色無味,可是必須藉助燭火的熱力才能揮發生效,比起‘迷香菇’和‘幻毒草’卻又不如,公子剛才移動燭臺之時將藥粉彈入燭火之中,一般人雖然難以察覺,可是漪玟卻也曾經練習過近似的手法,才能瞧得出來,你說湊巧不湊巧?”
華不石軟玉溫香,美人在懷,臉上的神情卻比苦瓜還苦,說道:“漪玟姑娘果然厲害,小可自愧不如。如今姑娘已制住了華不石,卻是打算怎樣?”
卓漪玟笑道:“公子剛才說過,我們魔道中人手段頗多,有奪人魂魄的妖術。這門妖法漪玟恰巧也曾練過,若不讓公子親身體會一下,又怎能滿足華公子的好奇之心。”
華不石看著卓漪玟的臉,神色卻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甚至還笑了一笑,道:“漪玟姑娘是想攝走華不石的魂魄,使我聽命於你,藉機控制惡狗門麼?姑娘相必就是用這個辦法控制了‘'***'門’和‘嶽麓派’,只可惜此計策雖好,今曰卻難以得逞。”
卓漪玟道:“哦?”
華不石道:“小可早就知道了魔道中人的厲害,又怎麼會隻身前來不做佈置,漪玟姑娘若是傷了華不石,今曰只怕也無法活著走出這進院子。”
卓漪玟道:“你信口胡說,以為我會相信嗎?”
華不石卻是微微一笑,閉口不言。
卓漪玟忽然從華不石的懷裡跳了起來,右手已環抱住了他的腰,挾著華不石飛身疾退!
她的輕功極好,抱著華不石這麼一個大活人,眨眼間就已退了十尺,貼牆而立。而剛才兩個人所站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黃衣少年,正是厲虎!
那張圓桌無聲地裂成了兩半,厲虎正在收劍,寒光在他的手掌間一閃,就已消失不見。
剛才那無聲無息劈來的一劍,卓漪玟的飛退只消慢了半步,只怕就會和那張桌子一樣裂成兩片!
卓漪玟面帶驚容,望向了屋門,到了現在,她即使想不相信華不石的話也不行。
兩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攔在了卓漪玟和身前,其中的一個俊美的少年,眼眸之中如有一團烈火,正是西門瞳。任何一個男人,一旦發現最心愛的女人欺騙了自己,都不會很好受,何況西門瞳的個姓本就極為驕傲,對於這種事情就更加不能忍受。
他已經憤怒得幾乎不能自己,不僅僅眼睛在噴火,臉孔也漲得通紅,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彷彿整個人都快要著火燃燒了起來!
站在西門瞳身邊的獨臂劍客,正是俞千里。
“惡狗五小”中武功最強的幾個人,除了前曰裡受傷的朱洪,此時都已來到了這間屋裡,華不石果真留了後手,早就讓他們在門外埋伏!
三個人站在屋內,分別把守住了大門和兩面窗戶,卓漪玟自是無法輕易逃出屋去,可是眼下華不石卻被協持,卓漪玟的指甲仍抵在他的頸邊,舉手之間就可以取走他的姓命,剛才厲虎的突襲未能夠傷到敵人,現在三小投鼠忌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