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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里開始進攻,他抖手刺出了一劍,“叮”地一聲,雙劍相交,火星四濺!
果然,俞千里年紀太輕,內力並不很強,衛南薰心下暗自慶幸。對於防守,衛南薰還是有幾分信心的,就算是他的師父“衡山派”大長老百里蔭,若只用劍法而不依仗內力壓制,也無法在百招之內攻破他的防守。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俞千里的劍雖然力道不強,出手的方位卻非常怪異,明明是當胸刺來的一劍,會忽然間一轉,劍尖就刺到了腹部,而更要命的是,他的劍快得驚人,就算應變再迅速的人,也難以跟得上!
僅僅擋了五劍,衛南薰的意識就已無法跟得上俞千里的劍路,手裡空自提著長劍,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招架!心神恍惚之下,立時被一劍挑中右腕,長劍脫手飛起三丈,再落了下來,插在了泥土地上!
俞千里又退了兩步,他的聲音依然如故:“衡山派劍法防守不過如此,你再拿劍攻我試試。”
衛南薰的心中已撤底絕望了。他最擅長的防守在對方看來也“不過如此”,還談什麼進攻!
對方沒有一劍殺了他,根本就不是給他機會,而是在羞辱他!對方若要殺他,隨時都可以辦到,他就象是一隻不幸落入了貓爪的耗子,被玩弄於股掌之間,毫無反抗的餘地!
衛南薰年輕有為,又是堂堂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何曾受到過這等侮辱!
俞千里,惡狗門!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衛南薰走到了土堆前,緩緩地拔起長劍。他的兩眼通紅,眼裡佈滿了血絲,牙關緊咬,幾乎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他發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嘶吼,高舉著長劍朝著俞千里直衝了過去!然而,才剛剛衝出了兩步,他卻兩腳一軟,“噗嗵”一聲趴跪在了地上,哀嚎道:
“俞大俠饒命!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去管那葛家堡的閒事了!”
俞千里盯著衛南薰,目光鋒利猶如他手中的劍,過了一會才說道:“你連捨命一搏的勇氣都沒有,還練什麼劍?”
衛南薰磕頭如搗蒜,哀求道:“俞大俠說的是,我是不配練劍,只求俞大俠饒了我一條小命!”
俞千里道:“留下你的劍,你走吧!”
衛南薰如獲大赦,扔下長劍連滾帶爬地走了。
葛萬金和手下的十餘名葛家堡的莊丁,在衛南薰跪地求饒之時便已經開始逃走,此刻早就跑得一個不剩了。連“衡山派”的高手都被別人打趴下了,誰還敢再留下來,莫不是嫌命太長?
一眾人馬轉眼散盡,在草屋前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俞千里和孫家兩姐妹。
俞千里上前幾步,走到了孫巧雲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箋,道:“師父命我將這張紙箋和二十兩銀子交給孫姑娘,請姑娘按這紙箋上的藥名去採購幼苗,在藥園中栽種。”
孫巧雲接過紙箋,欣然道:“謝謝俞少俠,巧雲一定遵命去做。”
俞千里點了點頭,便轉身而行。
他走到竹籬前解下了馬韁,翻身上馬,沿著小路,頭也不回地徑直下山去了。
孫巧雲手握紙箋,凝望著俞千里的背影,直到一人一馬在小路的盡頭消失不見,仍是站在那兒呆呆地出神。
見到姐姐對著山下痴望的模樣,孫小云忍不住跳到她的面前,揮手大叫道:“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聽到妹妹的呼喊,孫巧雲才終於回過神來。她卻也不答話,而是走到了土堆前,曲膝蹲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錠銀子,擦拭乾淨收入懷中,嘴角邊泛起了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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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不石帶著“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