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暴就要形成，但是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姜思南卻根本沒有什麼意識，仍然在混沌海之中穿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週圍的霧靄逐漸稀疏，眼前的世界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姜思南才從混沌海之中飛了出來。

眼前是一片蒼翠的山脈，和身後迷濛看不清的混沌海截然相反，但是，姜思南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氣息把自己鎖定了起來。

嗡！

他背後的仙屍，此刻竟然化成了一道流光，瞬間脫離了姜思南的掌控，飛到了虛空之中，而虛空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位身穿紅裙，風華絕代的仙子，只是此刻看起來面容十分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凰兒？”

姜思南驚呼一聲，眼神中滿是驚喜的神色。

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離開混沌海，就見到了凰天衣。

“凰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姜思南有些關切的問道。

“我不是凰兒！”

凰天衣神色冰冷，彷彿是萬古不化的冰霜，冰冷的氣息凝繞在姜思南的身上，並且有一絲殺機透露出來。

“她要殺我？”

姜思南也是感受到了那一縷殺機，心中一驚，想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

“凰兒，你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是被別人控制了心神嗎？還有，這具仙屍為何會和你一模一樣？”姜思南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凰天衣的神色依舊十分冰冷，淡淡道：“我不是凰兒，我就是我！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我，你感覺有誰能控制得了我的心神不成？這具仙屍也是我，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是我的遺蛻！”

“什麼意思？”姜思南滿頭霧水。

“這個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你只需要知道，你所謂的凰兒不過是我的一世身罷了，如今覺醒了宿主的記憶，我才是真正的我！”

凰天衣淡淡的說道，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一世身？！”

姜思南神色一震，忽然想到了真罡界之中的帝一和聖子，那個時候帝一和聖子也是某個神秘存在的一世身，如今他竟然從凰天衣的口中聽到了這個詞。

那豈不是說，自己認識的那個凰天衣已經被宿主殺死了，如今的凰天衣才是原來的那個？凰天衣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還有一具仙屍遺蛻？

姜思南已經不敢去想了，結合著自己得到的訊息，以及凰天衣口中的話，姜思南隱隱觸控到了某種真相。

仙屍既然是凰天衣的遺蛻？那是不是可以說凰天衣就是一尊仙？

而後來孕育出一世身，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白裙凰天衣，但是她的主意識一直存在，直到在天外天戰場之中，因為某種刺激導致凰天衣的主意識覺醒，磨滅了白裙凰天衣的意識，才有了現在的紅裙凰天衣嗎？

姜思南忽然心中一痛，那是不是說白裙凰天衣已經死了？

“你殺了她！”

姜思南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徹骨冰寒。

凰天衣的眼神中忽然閃爍出了一絲複雜之色，但是片刻之後就又恢復了平靜。

“我沒有殺她！確切的說，她和我本為一體，如今也不過是融為了一體！你們過去的事情我知道，她三番兩次的救你我也知道，但是我只想說，你和她相隔天地，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死心吧！”

姜思南的眼睛忽然紅了，低吼一聲道：“我憑什麼要死心？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佔據凰兒的肉身，你把我的凰兒還給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凰天衣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輕蔑之色，道：“修為如此低劣的螻蟻，再修煉一千年一萬年，你也不可能追上我，你要明白，只要我想要你的命，你在我手中走不出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