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壽善心中奇怪,“大家,還沒呢。”
蕭珩皺起眉頭,而後從御座上起身,“罷了,不等了。”
蘇壽善見著蕭珩大步就往外頭走,趕緊的跟上,“大家這是……”
“去徽音殿!”蕭珩丟下這句話便一步跨過了殿門。
竇湄六個月的肚子已經很顯了,李慕娘扶著女兒小心翼翼的在徽音殿的花圃裡看風景,走動一下。
李家也曾經是士族大家,不過後來沒落了。但是即使這樣,家中也有獨門的養生方法。李慕娘向來就看不上那些宮人要女兒老是在榻上躺著。
孕婦休息過久了,不運動,沒有氣力,胎兒養的又大。到時候等著出事吧。
“二孃,小心著。”李慕娘扶著女兒小心翼翼的看著路前面。
李慕孃的那一套讓徽音殿裡上上下下都提著一顆心臟在喉嚨口,這殷國公夫人讓德妃經常走動,萬一不小心摔了絆了,聖人自然是要把帳算到他們頭上。
於是宮人們掃除花圃裡的斷枝雜草要比過去勤快許多。花圃裡乾乾淨淨的,別說礙腳的碎石塊了,就連灰塵都半點也無。
“阿孃,最近身子越來越沉了。”在阿孃身邊,竇湄也和一個未嫁小姑一樣,對著母親撒嬌。
“能不沉麼。”李慕娘扶著女兒道,“這月份越大,身子就越沉。”
她想到再過一兩月就該去寺廟裡上貢拜佛,希望女兒母子平安,不過自己如今人在大內,此時應該大兄會安排人去做。
“二孃和聖人沒有敦倫了吧?”母女倆把臂前行,低低私語。這私密的話就連劉茅也聽不到。
竇湄聽了就紅了臉,“五日前有過一次。”
竇湄聽說婦人有身三月之後和待產的後三月之前,可以適當的有些夫妻之樂。她不忍心蕭珩忍的厲害,也擔心會有別的宮人趁虛而入,便和蕭珩適當的敦倫。
“你呀!”李慕娘聽了之後恨不得點女兒頭一下。
“反正兒也問過太醫,無事的。”竇湄笑道。
“二孃你可真是要氣我。”李慕娘在女兒手上輕輕拍了一下。聽見女兒這麼胡鬧,李慕娘可真的被氣到了。
“腹中皇子要緊。”李慕娘清楚知道,現在在女兒肚中的這個金貴的皇子就是以後女兒在宮廷內站穩腳跟的根本。
“兒知道。”竇湄一手按在高高聳起的肚子上說道。
說著,她看著不遠處的芙蓉花,淡粉的芙蓉花開的絢爛。她見著喜歡便讓宮人採了來,李慕娘從宮人手裡接過那朵芙蓉,給女兒把玩。
劉茅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他當真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邊要瞧著德妃母女,一邊還要看著那邊負責通傳的內侍。
聖人十分寵愛德妃,幾乎每日都要過來的。
結果來通傳的內侍沒見著,倒是見著一抹玄色的身影。
哎呀!菩薩!是聖人。
劉茅連忙下拜,“奴婢拜見聖人。”
竇湄聽見,轉過身來,望見蕭珩正站在那裡,望著她笑。望見竇湄手中的芙蓉,走過來,蘇壽善極有眼色的親自選了一朵芙蓉雙手呈了上去。
芙蓉開的正好,蕭珩接過那朵花,仔仔細細的給簪在竇湄的髮髻上。
今日竇湄並不梳高髻,只是一半頭髮綰起,一半頭髮隨意的披著。反正這事在她自己的殿內,還不能隨心所欲?
蕭珩看了看,點點頭,“果然好看。”
李慕娘從看見蕭珩站在那裡之後,就退避開了。
竇湄伸手摸了摸髮鬢旁的芙蓉,笑了出來。
蕭珩扶住她的手臂,“今日大郎沒有踹你吧?”
“踹了一次。”竇湄說道,“力氣可不小。疼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