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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是阿兄上回秋獵的時候獵到的白狐。”襄陽公主興沖沖的說道。

秋季代表的肅殺,死刑多在秋後執行。同時行獵也多在此時開始,一群貴族子弟興沖沖的圍獵什麼的。

“下次兒也去!”襄陽公主說道,“老是在太極宮待著好沒意思。”

“那貴主可要多和太子殿下說說話。”竇湄打趣道。

“阿兄好忙呢。”說起蕭珩襄陽公主有些喪氣,蕭珩做了兩年的太子,被皇帝教導政事,頗為忙碌。到妹妹這裡走動也少了許多。

“太子殿下為國事繁忙,這是好事吶。”竇湄勸道,說著她從宮人手裡接過一隻鎏金碗,鎏金碗裡是酸酪。

“貴主。”竇湄將手中酸酪遞給襄陽公主。

公主接過才要喝,那邊宮人軟糯的聲音傳來,“殿下。”

宮中能被稱作殿下的只有皇后和太子,公主立刻將手裡的鎏金碗放下。

“阿兄來了。”

竇湄面上不作聲色,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長柄宮扇,將宮扇擋在臉前,站起來,就這麼擋著臉行禮。

“阿猗。”蕭珩看著喜笑顏開的妹妹,笑著揉揉襄陽公主的髮髻。

“啊呀,阿兄莫亂動兒的頭!”公主立刻跳開,躲過兄長的手。

“妾拜見殿下。”

這會蕭珩才像是看到竇湄似的,他笑道,“才人不必多禮。”

“阿兄,最近怎麼了,耶耶老是很生氣。”公主令宮人擺上茵蓐問道。

最近皇帝的臉經常是黑的,甘露殿裡服侍的宮人也有幾個觸動了皇帝的黴頭被處罰了。公主那會遇見,心有不忍便說情救下那個小宮人。

“是因為有人惹耶耶生氣。”蕭珩說道。

“是誰?”公主眨了眨眼睛問道,她轉了轉眼眸,“是徐相公嗎?”徐耀和皇帝是經常吵一起的,要是他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徐相公也有,最多的是因為新氏族志不滿的沒落世家子弟。”蕭珩話說著,視線似是無意的在那邊持著宮扇擋住面容的竇湄。

“他們怎麼了?”公主問道,她想了想,“難道是對新氏族志不滿麼?”

“正是,這些沒落的世家對朝廷所出氏族志不滿,說天家的壞話。”蕭珩道。

公主的眉頭立刻就豎起來,“這些人真目無朝廷!氏族志乃朝廷按照郡上收上來的譜志編的,他們已經是沒落了,難道就不能讓道給興起的家族?正是討厭!”說著公主看向竇湄,“阿竇,你說對不對?”

竇湄對這些天的重大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也知道氏族志這回事情。

她想了想說,“這麼做是很對的。那些世家不少已經敗落,與國家社稷並無多少益處。”竇湄算起來也是寒門出身,自己父親有從龍之功,到頭來還是被那些敗落了的世家看不起。

“對啊,沒有益處,還敢有怨言,欠打!”公主道。

蕭珩笑了會,他看向竇湄,“孤想起上回有卷古簡,還沒放回書房內,待會要麻煩才人了。”

竇湄手中的宮扇微微向上,遮住了上揚的唇角。

長安的冬日裡,最美的莫過於灞橋風雪。灞橋風雪景象美,可是宮中外面站一會,腳趾都要凍僵了。

竇湄坐在室內,那邊是蕭珩。

書房裡放著許多兩晉時候流傳下來的竹簡和書卷,蕭珩當年讀書雖然比不上二哥,但是在眾人面前,他是十足的好學。他九歲的時候,能將孝經背的滾瓜爛熟,皇帝問他的時候對答如流,比兩個兄長都要好出許多。

書房裡靜悄悄的,竇湄只是在整理手裡的書卷,那邊蕭珩好像只是在看書。

兩個碳盆裡的炭火燃的十足,書房內都有幾分熱了。竇湄抬起袖子輕輕擦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