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當地的革新派鬥士早川準二迷戀上了登志子。當然那不是在北浦市,而是在夕張郡慄山町。那時附近有不少煤礦工人在鬧罷工。大概是60年代的時候吧。作為革新派的鬥士早川準二前往那裡進行聲援,並廢寢忘食地計劃,指導罷工運動。
當時的登志子還是一名高校學生,住在市內的一個親戚家,每天往返去私立女子高校上學。兩個人偶然認識了。登志子小姐也完全被年輕的鬥士早川準二迷住了,但她的父親矢野源藏堅決反對他們進行來往。登志子明白了這一點後,也就不敢向父親請求和早川好下去。這段戀情也就沒有任何結果。後來,由於不可思議的原因,登志子小姐嫁給了住在北浦市的我哥哥。
我哥哥為政治運動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早川也是革新派,所以也進入了市議會。一對志同道合的戀人走到了一起,結果可想而知,於是早川和登志子小姐在哥哥的眼皮底下又偷偷地好了起來。
但後來我也愛上了嫂子登志子。坦率地講,我好幾次都向嫂子表明了我的心跡。而且我打算抓住她和早川不正當關係的證據作為要挾,把嫂子弄到我的懷抱裡。但是登志子把我的目的告訴了早川,而早川又不能正面對我指責什麼。因為他自己和登志子也是一種被人不齒的男女關係。早川準二不能利用他的政治權力將我趕出這塊土地,一直對我耿耿於懷,甚至伺機報復。
這時,哥哥突然和嫂子離婚了。為什麼要離婚,哥哥沒有明確地告訴我。但我從登志子二話不說,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孃家來看,我認為她和早川的事情已經讓哥哥知道了。但哥哥非常愛登志子,他也因此對早川的奪妻之恨痛心疾首。
後來哥哥為了排遣鬱悶而經常去札幌,和現在的妻子美知子走到了一塊兒。但如果說哥哥的真愛的話,那還得說是登志子。
登志子小姐回到孃家了,我便利用這個時機給她打了電話,再次向她表達了愛意。但她由於有了早川而拒絕了我。
殺死登志子的人是我。這是由於對於不順從我的女人從愛轉成了恨。我決不允許除我之外的男人享受她的身子而帶來快樂!我一想到她每天被別的男人摟抱著做愛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一天晚上,我把她騙了出來殺死了她。而那時幫我處理她的屍體的人是早川。
也被我騙出來的早川準二看到了登志子的屍體後大吃一驚。我開始威脅他,說如果不幫我處理登志子的屍體,就讓他的政治生命結束!這樣一來他就失去了一切,作為交換,我將保守這個秘密,使他苦心經營了半生的事業永遠繼續下去。也就是說他可以永遠維持他作為勞苦大眾的代言人,一個積極向上的革新派鬥士,一個口若懸河的政治雄辯家的形象。在這種場合下,他只能痛苦地同意。結果他服從了我的計劃。
那天夜裡,天下著小雨,我要早川幫忙把屍體裝進車裡,並找來一塊巨石一塊去了海邊。
在這之前,哥哥一直對登志子的突然失蹤非常懷疑。而且還努力找過。但由於他與早川的關係,所以認為是早川隱瞞了這件事。但他千方百計地進行了調查之後,一點兒沒有查到隱匿起來了的線索,隨即懷疑她是不是已被人殺害了。雖然哥哥不知道她死的原因,但他總有個預感,登志子被早川殺死並沉到了海港。但這只是哥哥的推斷,他並沒有什麼證據。
關於擴建港灣一事,也許真的是哥哥純粹從北浦市的發展著眼決定的事情,而早川過於強烈的反對也許反而使哥哥起了疑心:登志子也許已被人殺死,並與港灣有關。雖然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不明瞭,但這反而催促哥哥更加決心實現港灣的擴建計劃了。
儘管實現擴建港灣是著眼於北浦市的發展,但也不排除哥哥希望透過港灣擴建再多一條查詢登志子下落的線索。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讓我們非常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