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那個小鬼頭又出來溜達過好幾次,不過我們根本懶得管他。隨便轉悠了一圈,見天色不早了,我們就打算撤退,畢竟調查案子這種事兒急不得。回去吃個飯。喝點酒。睡上一覺,明天再來也就是了。
只是當我們走到客廳,眼瞅著房門就在眼前時,卻突然聽到腳底下傳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我出於本能低頭往下看,發現客廳中間位置的木地板有點鼓鼓囊囊,像是被水泡脹了。
雖說廉價木地板遇水就會變形,但客廳裡的血,只是薄薄一層。而且當初死者的血並非是一點一點向外蔓延,而是被斧頭砍在身上,到處飛濺,所以這些血量根本不足以讓地板產生反應。
已經走到門口的張堅強見我盯著地板發呆,不解道:“你瞅啥呢?趕緊走,等會兒找個東北菜館好好喝點,好歹我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不得給我接接風啊。”
我沒搭理他,蹲下伸手按了按地板,下面立刻又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呀聲。如果地板是剛被泡脹,裡面應該含有水分,不會發出聲音。現在有聲音,就說明地板很乾燥,不是近期被泡漲的。
我覺得這地板不對勁,讓張堅強去廚房找了把菜刀,三兩下就把地板給砍開了。結果木地板下面還有一層地板,這層地板是水泥澆築的,上面有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圓形黑色印記。秦教授用手指頭摳下一些碎屑,湊在鼻子前聞了聞,一口咬定,這些黑色印記是血凝固後留下的痕跡,而且有年頭了。
我們一早就知道這房子翻新過,現在地板上發現了許久以前的血,說明這房子發生的案子不止一件。而且據我觀察,這塊黑色痕跡,中間顏色特別重,外圍則相對較淡,而且黑色痕跡之外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黑點,像是濺出來的。據此推測,血液應該是從上方滴落,在地板上匯聚而成。
想到這,我本能抬頭看天花板,凝視幾秒後,低喝一聲:“強子,去搬梯子!”
張堅強找了一圈沒找到梯子,索性搬了三個凳子,摞成品字型。而後再找來一個大錘,我直接站在凳子上把天花板給砸開。結果驚訝的發現,天花板裡面的隔斷牆,幾乎全都是黑的,這說明,天花板裡面以前被血泡過!
我蹲在凳子上,低頭看向秦教授:“教授,你怎麼看?”
秦教授眉頭緊鎖:“你砸一下看看裡面什麼色。”
我掄起鐵錘,重重的砸在隔斷牆上,一個碗口大的小坑出現,結果這坑裡面也是黑的!這說明血液是從二樓滲下來的,連水泥鋼筋澆築的隔斷牆都浸透了,如此驚人的血量,我甚至不敢想象以前二樓發生過什麼慘案!
秦教授掏出煙,點上一根抽了幾口,衝我說:“小軍,咱還得把那富婆給找來,興許她知道是怎麼回事。”
由於這屋子陰氣太重,甄甫玉也分不清哪裡有詭,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秦教授的方法來辦。我們在附近打聽了一圈才找到富婆的住處,竟然是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小賣部,在這個清一色二層小洋樓的社群裡顯得特別眨眼。
進去一瞧,富婆正坐在櫃檯後面抽菸,見到我們,不由一愣:“你們咋來了?”
這小賣部裡面東西不多,比我當年在村裡開的小賣部強不了多少,足以看出富婆困難成啥樣了。不過也不富裕,所以沒有嘲笑人家的本錢,趕緊切入正題。當我問及屋子裡以前的事兒時,富婆的臉色陰的難看,似乎有什麼顧忌。
在我的一番追問之下,她才開口,說是在裡面住的那段時間,總能聽到有怪聲,像是有人在哭,而且聲音特別雜,似乎不止一個人。而且這聲音只能在二樓聽見,一樓和閣樓就聽不見。
這和我們的推測差不多,這屋子是二樓有問題。當我問到這房子是誰翻新的時候,富婆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當初買的時候就這樣。我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