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靜雲,你夠了!”甄甫玉終於忍不住了,嬌喝一聲,兩步衝到我倆面前,一把就將甄靜雲給推開。
甄靜雲臉上盡是奸計得逞的笑容,也不知道這娘們是心理變態還是咋的,親妹妹越生氣,她就越高興,有的時候連我都看不下去。就在甄靜雲撩撥甄甫玉不亦樂乎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暈眩感突然遍佈我的大腦,我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緊接著,我就覺得渾身發冷,胃裡止不住的噁心。
“喲,小軍軍,你怎麼了?該不會是我們倆一起爭你,你幸福的受不了了吧?”甄靜雲哪管我的死活,繼續開著毫無底線的玩笑。
甄甫玉一邊攙扶我,一邊沒好氣的衝她喊:“相公是屍毒犯了,得趕緊回去解毒,你快走開,別再煩我們了!”說到這,她瞥了一眼如木頭一樣的老鵰,冷聲道:“看好你的狗,要是他再亂咬人,我就弄死他!”
而後,我們不再搭理甄靜雲,甄甫玉攙扶著我前往鎮上的永吉飯店。因為我不會咒術,對付髒東西全靠蛇藥,所以無論走到哪,我都會事先打聽好賣蛇的地方。這永吉飯店除了做蛇羹是一絕,存的活蛇也非常多。他狂呆巴。
這會兒已經是凌晨,我厚著臉皮敲開店門。起初,店主還挺不樂意,等看到我脖子上的血窟窿才來了點精神,驚訝道:“咋的了?真有殭屍啊?”
我苦笑一聲,不答反問:“你是不是B型血?”
店主一愣:“你咋知道?”
我做了個深呼吸:“屍毒已經開始在我傷口蔓延開了,現在,我能聞到你的血味!”
當初我跟店主說,讓他給我留著蛇用來對付殭屍,他還不信。這會兒瞧見我這副摸樣,再加上我剛才的話,由不得他不信了。沒敢再囉嗦,趕緊去後廚拿了幾條活蛇出來,破腹取膽,手上活兒相當麻利,一看就知道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
我直接把蛇膽放進嘴裡嚼碎,吐在手心,先是抹脖子上的牙孔,再抹肩膀上的傷口。為了把屍毒清理的更徹底一點,我乾脆讓店主把取了膽的那幾條活蛇做了兩菜一湯。就在我吃的有滋有味的時候,突然,我身後的店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股涼風灌了進來,煞的我後背直起雞皮疙瘩。
我還以為又有髒東西來找麻煩,順手就把面前的蛇湯抄了起來。結果還沒等我往後潑,一隻滿是褶皺,髒兮兮的老手就從我臉旁伸過來,一把將蛇湯給搶了過去,下一秒,我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滋溜滋溜’的喝湯聲。
原來是人,我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往後看,發現搶我湯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
這老頭估摸著有個一米八的身高,但因為年紀大了,身體有些佝僂,所以乍一看只有一米七。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髒的發亮,估摸著自打穿上就沒洗過。白花花的頭髮也蓬亂的拖把,上面還夾著幾根草,也不知道先前是在哪個草垛裡躲著了。
我正琢磨這老頭的來歷時,張豔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見到我,她先是一愣,然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問我:“聽周碧瑩說,你在鬼城鬥老鵰,連秦教授和張堅強都給送走了,我還以為你撐不過今晚,一刻不停的趕回來幫忙。”說到這,她掃了飯店一圈,疑惑道:“老鵰呢?”
我把今晚發生的事兒,挑肥揀瘦的跟她說了一遍,而後,伸手一指喝我湯的老頭:“這老傢伙是誰?該不會是秦教授的師兄吧?”
張豔點了點頭,苦笑道:“剛見到他的時候,我比你都驚訝。”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老傢伙,心裡一個勁兒的犯嘀咕,秦教授只說他貪財,可沒說他臉皮這麼厚,搶我的湯喝,連眼皮都不皺一下。還有他這身囚服是怎麼回事兒?該不會是剛從監yu裡逃出來吧?要真是這樣,說啥也得給送回去,否則被扣上一個‘協助越獄’的高帽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