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廉故意抬高聲音說道。
宋舒瑤等人聽得都憋著笑,朱孝廉可謂演技一流,從表情上全然看不出端倪,只是唯有他們清楚,此刻的秦道銘三人正被關押在無根島的大牢中。
宋舒瑤痛恨三人將李默置於絕境中,雖未取他們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大牢所在地正位於死氣領域中,三人被封住修為,設下禁制,宛如普通人一般在死氣環境中受到死氣侵襲,那滋味兒可不是好受的。
四下裡,議論聲漸大。
秦道銘身為秋水宗宗主,自然不可能夜闖武極宗內城,畢竟那裡諸天王鎮守,重要的地方是進不去的,至於無根島也同樣如此,無論秦道銘和李默之間的爭執誰是誰非,但他被打傷是事實,秦道銘當然也不會蠢到晚上又偷偷溜進去,那暴露了還得了,不是白吃個啞巴虧嗎。
如今,外城尋不到人,那麼自然就是在巨牙城外了。
這大半夜三個天王偷偷溜出城,而這巨牙城外百里地雖有險地惡境,但那些地方早被無數修煉者掘地三尺,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寶地秘窟之類,因此,說是怯場而逃卻有幾分可信。
只是這樣子把宗門人丟在這裡,自己跑掉了這怎麼說都是一個大笑話。
“本使說了,他不可能怯場!”
秦太公豈容人汙衊,一聲暴喝令全場一下子鴉雀無聲。
“也是,本宗也相信秦宗主不是怯場的人,畢竟,只要他說的是真話,那就沒必要臨場退縮,即是這樣,咱們就繼續等吧。”
朱孝廉笑道。
“……”
秦太公黑著臉,沒有說話。
秋水宗的人則一個個面面相覷,心頭提心吊膽的,眼下的情況最樂觀的就是秦道銘三人被困在了無根島陣法中,若往壞處想的話,那簡直不敢想象,今天很可能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巨大陷阱。
時間慢慢的推移著,場中議論聲也漸漸消停了下來,接著便是漫長的等待。
如此一路抵達了半夜,這時,宋古豁然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我本以為秦宗主是守信之人,耐著性子等了這麼半日居然還不出現,看來是未將我們燕皇門放在眼裡,老朽宗門內還有諸多事務,就此告辭吧。”
秦太公沉著臉,想說話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論身份的話,宋古的地位比起秦道銘還要高一籌,畢竟對方乃是皇級玄門的大長老,在這裡等上半日秦道銘都不出現,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如今要走,連攔的理由都沒有。
宋古一走,朱孝廉便也起了身,笑道:“看來秦宗主的架子可真夠大的,本宗主也有諸多事務要忙,也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也不給秦太公說話的機會。
“本王等得也累了,便先回去休息,等會兒他來了你們再叫我吧。”
小黑轉身就走。
“許長老,你就留在這裡吧,等會兒有訊息來你就過來通知。”
這時,朱正武一行也站了起來。
如此一會兒功夫,武極宗的人走的走的散的散,只剩了個地位較低的長老留在這裡。
秦太公臉黑如鐵,但卻一個字都吭不出來,畢竟是自己這方理虧,人家等了半日確實也是給足了顏面。
大殿外,諸宗人馬也都不耐煩起來,雖然對方是秋水宗宗主,但讓人一直這麼等著卻連個準信兒都沒有,是佛也要發火。
雖然眾人不敢公然叫陣,但私下來的抱怨聲卻是聲聲入耳的。
這傳到秋水宗眾人耳中,直是如坐針氈。
“不等了,若那秦宗主真要來,定然早來了,說不定真是怯場跑了,咱們還傻乎乎的在這裡等著。”
終有人耐不住性子,起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