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不少第三方的勢力卻正在蠢蠢欲動。
夜色下,九星城第七城深處的大殿中,此刻諸強匯聚。
上方寶座之地,坐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黑衣人,那一張殭屍臉毫無表情,額頭上一隻尖角甚為醒目。
黑色斗篷上,寫著大量的“地”字,彰顯著他身為地魔使的身份。
右側,一具烏黑的棺槨開啟著,屍域花蓮臺之上,坐著不動鬼王。
席下,左相傅尊,右相廖繼峰分居左右,其後便是諸將諸都尉。
“諸位可知道今晚本使召集你們過來,是所謂何事?”
地魔使沉聲說道。
左相傅尊便揣測道:“莫非是獒古教那邊又有新動作?”
“獒古教真是狼子野心,區區一個小宗派得了魔族支援就反了天,仗著宗門出了魔使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既然事情經由呼延仄他們洩露了出去,如今眾所周知,為了維護宗門顏面也得對獒古教動手。”
右相廖繼峰沉聲說道。
“要動手豈是張張嘴皮子那般簡單?獒古教在九川國東面聚集了不少人馬,更得了不少其他宗門的依附,已有萬人級的兵力了。而且,宗門還有三個魔使,這十年來也不知道培育出了多少天王級高手,眼下事態不明,就這麼發動進攻絕非上策。”
傅尊立刻反駁道。
“現在不進攻,莫非還等著它繼續壯大不成?若是世人皆以為我鬼盞門上好捏的軟柿子,那隻怕其他勢力又要出來興風作浪了。”
廖繼峰冷笑一聲。
席下,諸將尉也都參與議論,觀點無非分為兩派。
左相一派認為需要對眼下的形式謹慎判斷,尤其是對獒古教的勢力進行偵察後再行動,右相一派則認為時間緊迫,需得發動雷霆般的攻勢,如秋風掃落葉般擊潰獒古教。
這兩種觀點各有依據,一時間自是爭論不下。
“好了。”
地魔使沉聲說道。
殿內安靜下來,諸人皆紛紛望向他。
但聽地魔使說道:“今晚把你們叫過來,不是為了獒古教的事情,而是為了北上密行之事。”
“莫非殿下已經抵達巨鬼城,談好了合作之事?”
傅尊大喜道。
“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殿下確實也該抵達巨鬼城了,有當初完美的策略做支援,巨鬼王理應臣服。”
廖繼峰也欣喜起來。
自當初替身迴歸,將獒古教偷襲一事稟告給地魔使之後,為了穩定軍心,地魔使便將不動鬼王真身率領人馬北上密行的事情說了出來,因此這事雖是高度機密,但殿中諸人卻是都早清楚的。
如今地魔使一提起這事情,便讓眾人不由得欣喜起來。
只要巨鬼王臣服,這訊息一傳出來便可給予獒古教極大的衝擊。
“不,北上密行沒有成功。”
卻聽獒古教冷冷說道。
“沒有成功?”
眾人都大吃一驚。
“據隨行禁軍統領付七傳回來的密報,不動在即將抵達寶碩城的海棠號巨輪上被正道劫持。”
地魔使沉聲說道。
“什麼?”
一石激起千重浪,諸將尉都是驚愕失聲,一個個豁然起身。
“被……被正道劫持?這……這怎麼可能?莫非最近在紫鼎國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正道天王竟然是由聖使帶隊,朝著殿下去的嗎?”
傅尊驚顫道。
“若非聖使,誰有劫持殿下之能?但是,左相所言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殿下真身密行北上之事,連咱們都矇在鼓裡,禁軍中也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那些正道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廖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