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面帶笑意,冷眼看著。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混戰,他可謂是大發其財。
“現在場中修士死傷大半,虛境以高手也不會輕易陷於其中了,師弟,我們是不是該撤了。”呂青青有些驚異莫名地看著那些修士廝殺,事到如今,她也看出些許門道了,呂陽似乎早已料到,這些修士將會大打出手,並沒有貿然陷入其中,卻反而是在苗頭將起之時避開鋒芒,早早帶著眾人在一旁看戲。
不但如此,他還命令天玄衛和死士襲殺逃離修士,大發死人財。
“要是被他們發現,可不得了。”呂青青既是欣喜,又是擔憂地說道。
呂陽此舉,同時得罪了諸多勢力,萬一被他們反應過來,群起而攻,後果也將不堪設想。
“放心,他們沉湎於殺戮之中,沒有得到滿足,是不會停下來的,而我們剛才並沒有參與其中,既然被人想起,也只是一段模糊印象而已,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在旁撿漏。”
呂陽知道呂青青在擔心什麼,擺了擺手,自信地說道。
這些修士,大多都是因為被他魔氣催發而變得神志不清的,沒有一段時間的發洩,絕對不會清醒。
這就好像是酗酒之人,記憶不會太清楚。
“再說……”
呂陽目光移向遠處的幾群修士。
“不是還是別人在嗎?只要我們撤得比他們早就行了。”
他撒播魔氣陷害各家修士,並沒有全部一網打盡,因為他也擔心,萬一感染太多高手,自己控制不住場面,而且,虛境以高手對魔氣敏感,萬一有人能夠及時醒悟過來,驚動眾人,只怕立刻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不過現在看來,留取小半利益均沾,讓他們也得到諸多修士的寶物,卻是一個明智之舉。
這些人,不知不覺之中,便成為了他的“幫兇”。
“還真是心狠手辣”
一名一身玄衣,帷帽遮臉的修士,飛到了一塊漂浮著的丈許巨石,遠遠遙望混亂的戰場。
這修士身後,跟著兩名頭戴斗笠,身披黑篷的黑衣人。
卻是那日呂陽在星漩之中所見的人,他也跟著來到了遠古仙府。
“居然接連殺死十多名虛神境高手,搶奪其寶物,而虛神境以下修士,更是殺戮過百,只怕這一戰下來,光是賺取的靈玉就多達五千多萬,更不要說其他奇珍異寶”
“少宗主,您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那些人全都是修為精深的核心子弟,更有先天乘的高手,怎麼會如此輕易便陷入癲狂,然後任人宰割?”一名身披黑篷的黑衣人,喃喃地說道,聲音之中,似乎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然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卻又真真實實地呈現在他們眼前,哪怕再離奇再荒誕,也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三人都不由得緊鎖著眉頭,猜測起了事情的真相。
“我當然也覺得奇怪,不過,我也不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對他的瞭解,並不見得就比你們多。”玄衣修士微微地嘆了一聲,
“看來,此子的確是危險人物。”另外一名黑衣人說道。
“可有什麼辦法對付他?”玄衣修士問道。
“稟少宗主,老朽早在眾人發現仙府之前,便已經試探過他了,此子的確已經掌控了赤月刀的用法,也能激發出紅蓮業火,無論與人短兵相接,還是滅殺眾敵於無形,都有極其有利的優勢,更加令人費解的是,他區區一名元胎境修士,竟然擁有比我還要深厚的法力,若不是當時您命我撤退,我都快要忍不住用先天玄水抵擋了。”左邊的黑衣人說道。
“如果他只是一名容易對付的小卒子,我又何至於落到如此田地。”玄衣修士不悅地冷哼一聲。
“此子雖然奇特,但要對付,還是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