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住著御廚佑介一家,有一天他們突然全部消失了,現在知道的就這些了吧”沙也加說,眼前還剩了三分之一的蝦仁焗飯和喝了一半的奶茶。
“不對,推斷出的內容還有哦,首先是你爸爸有那戶人家的地下室鑰匙,接下來就是,對於那個家而言11點10分似乎有著什麼特別的意義”
“佑介的媽媽很擅長織毛衣,他爸爸是老光眼,而且搞法律方面的工作,這種也算?”
“是的是的”我點著頭,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也有可能擅長織毛衣的是爸爸,媽媽是搞法律的人”
沙也加聳聳肩膀,嘆了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不明白啊。我爸以前時常去的應該就是這個房子,但他到底在哪裡幹什麼呢……”
“看上去也不是當別墅來住”
中年的女老闆從吧檯裡走了出來,撤走我面前的餐具,順便往兩人的水杯里加了點水。儘管襯衫配牛仔的打扮很休閒,但她的眼鏡卻是三角形的,讓人不禁聯想起嚴厲的母親。
“您是住在這邊的人嗎?”我若有所思地問女老闆,她一邊擦拭著吧檯,回答“我嗎?我是住這兒的”
我問她是否聽說過關於那戶人家的事,然而她卻連有這麼一家人都想不起來。
“是在別墅區那一帶的嗎”女老闆問。
“不是,比別墅區離這兒更近,就是左拐後的那條小路的盡頭處”
“那個地方有人家嗎?”她歪著頭走到了吧檯的對面,開啟後門,朝著裡面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裡面好像有人。
不一會兒,走出了一個剃著板寸頭的男人,穿著白色罩衣,看上去好像是廚師。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咖啡店裡會有廚師。
“你是說那個有煙囪的白房子嗎?”男人問我們。
“是的”我點點頭,“你知道些什麼嗎?”
“也談不上知道啦,我只是聽說那裡有這麼一棟房子而已”
“住在那裡的人叫什麼呢?”
“不,這個我完全不知道”男人搖著頭,“我和幾個夥伴之間還討論過呢,大家都納悶那是一戶什麼樣的人家。雖然建在那裡有好些年了,但好像從來沒人住啊。據說很久前那裡是有人住的,但後來全家人都病死了,不知哪裡來的有錢人為了應對稅收政策就建了別墅,這幢房子就這麼擱在那裡了,反正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聞,但沒有一個定論”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嗯,我想想”男人抱起了胳膊,“至少不是在最近的十年裡造起來的,應該是更早的事情了,會不會有二十年了呢,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您剛剛說好像完全看不出有人住是吧”
“是啊,所以看上去陰森森的,其實本來這一帶這種房子也不少見,像倒閉的公司的療養院一類的,不久前也有。但那邊不光是房子,連游泳池和網球場都破舊地放了好些年了”
男人對女老闆笑了笑,又轉向我們,“嗯,你們和這家人家有什麼關係嗎?”開始反問我。
“不,沒什麼關係,我們想在那裡進行地質調查,要是知道了戶主的話,我本來還想聯絡一下他”
“地質調查?”
“我是大學裡搞研究的”我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名片,給他看了我的頭銜,上面寫著‘理科部物理學科’,不過男人也沒有起疑心。
“哎?學者還真是辛苦啊。不過要是這樣我覺得您可以隨便進行調查,那裡絕對是沒有人的”
“是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沒關係沒關係”男人猛點了幾下頭。
似乎之後也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了,我喝完咖啡之後,從錢包裡拿出現金,站了起來。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啊’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