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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咳咳!”

一大群飛蟲死的只剩下最後一隻,飛速的扇著翅膀,一隻蟲子發出的嗡嗡聲快要勝過了一群。我突然後背一陣痙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上鑽,從後腰沿著背脊,沿著頸部爬過臉頰,最後從鼻孔裡鑽了出來。

我扛過像被抽皮扒骨的疼處,看著從鼻孔爬出來一隻像毛毛蟲的花蟲遇風化蝶,怪異蝴蝶搖搖欲墜快要落到地上的時候,它又飛了起來,跟隨著我頭上嗡嗡的蟲子飛到了河對岸。

還記得那是一個黃昏,我咬得狗尾巴草,瑞芽坐在水牛背上,捏著一隻蝴蝶翅膀。

“你曉得蝴蝶是毛毛蟲變的嘛!”她問。

“咋子不曉得?”

“我養了一隻毛毛蟲,能化繭成蝶就好哩。”

……

當時的對話很無聊,但她開了一句玩笑,說她要在我身上種一個毛毛蟲,我就是她的了,我跑到哪裡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想死都要問她。

“嗚……”

詭異的蝴蝶飛到對岸,停在瑞芽伸出的十指上,瑞芽像那次一樣擰著蝴蝶的翅膀,她沒像上次一樣放飛蝴蝶,而是看了好久,用手捏死了。我看著,覺得蝴蝶似乎在哭,瑞芽也在哭!

那隻發出嗡嗡聲的怪蟲在蝴蝶死的瞬間,也跟著搖搖掉落在了地上,雙雙死去。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是一對情蟲,一生只能養一對,對瑞芽很重要,卻被她捏死了。

“你為啥子要衝冥婚?為啥子要對舅舅下手?你身上有毛蟲,舅舅拿你根本麼得法子。你死都得問我……河水淹死你了麼?化繭成蝶,你曉不曉得?”瑞芽發瘋的喊了一句,雙手擦著眼淚。“下次我會來要你的命。”

她說完,調頭就跑,叮叮噹噹的聲音慢慢遠去,似乎再也不會屬於我。我傻站在河邊,仔細回憶自己跳河沒淹死,棺材裡沒凍死,屍毒沒毒死,似乎身體裡都有東西在爬,尤其是給二哥吸血中屍毒,腰間的鼓譟最嚴重。

心莫名的煩躁和扎心的疼。

叮叮!

胸前的鈴鐺劇烈的搖晃,我按著鈴鐺,異常煩躁的說:“再搖老子把你扔了。”

鈴鐺不動了,小姑奶奶不一會空著嘴從河裡上來,用腦袋蹭著我的腳。鈴鐺輕響一下,好像它特別委屈似的。

☆、第37章 欲謀生

坐在河邊,河風從河面上吹上來,凍地我瑟瑟發抖。

小姑奶奶在地上打滾翻跟頭,它見我不動,又跑去地裡抓田鼠,往我身邊堆。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灑在身上,身邊的老鼠堆了百多隻,小姑奶奶還在戰鬥。

它又叼了兩隻回來,隨著鈴鐺聲響起,它跑去田間的腳步停下,蹲在地上抓著耳朵,對著身旁的空氣疑惑的亂叫。好像在反駁啥子,挺逗樂的。

“咪!”

我看著一堆老鼠,把所有的一切藏在心底深處,招呼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蹦了兩下,對著一旁叫了一聲,嘚瑟的跑過來,它好像在說,看,貓都是愛老鼠的。

衝冥婚我不後悔,誰讓老子姓孫?只是對不起瑞芽,也許在戲臺下我想岔了應該給她一個解釋,或許她缺的就是一個解釋。給她舅舅一刀,老子也不後悔,亂殺無辜者,魂飛魄散!但還是對不起瑞芽,那是她舅舅啊,誰弄了老子舅舅老子也得報仇。

“老四啊!甭那麼衝動,人活著都不容易,都有許多無奈,寬容一點。”不記得是父親還是母親對我說過這話,我突然體會到啥子叫做無奈。

艱難的提著小桶,帶著小姑奶奶回到鬼屋。三姐放下手上的掃把,提著土壺給我倒了一碗白開水,她剛準備說話,盯著我的額頭愣了一會說:“老四你額頭怎麼了?”她說著跑到桃子嬸棺材裡面拿出一面小鏡子,我看著鏡子也愣了,額頭黑色月牙變成了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