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像楊導演說得那樣,我們幾個都會出事。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策劃所有事情,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溪望緊緊擁抱對方,格外嚴肅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發生任何意外。”
“別離開我,我害怕……”安琪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對方懷中,一滴晶瑩的淚水無聲落下。
“原來你也會哭呀!”溪望望著懷中伊人,面露誇張的表情。
安琪抹去眼角的淚珠,惱羞成怒地錘打對方結實的胸膛,罵道:“死僆仔,這時候還笑我。我哪有哭,是沙吹進眼裡了。”
“等一下!”安琪突然推開對方,取出手機又道,“已經有三個人出事了,三寶也不知所終,我得確認一下誌慶的情況。”遂把溪望晾在一旁,撥打誌慶的手機。
“喂,您好!”
電話彼端傳來誌慶精神奕奕的聲音,讓安琪鬆了一口氣,至少對方至今仍沒發生意外。然而,當她將夜七等人的事情告知對方,並道出自己的擔憂,叮囑對方要注意自身安全時,誌慶卻突然沉默不語。
“怎麼了?”安琪隱隱感到不安。
“其實……”誌慶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俞璐早就回香港了。”
他告訴安琪,俞璐在兩年前就已回港發展,並且主動聯絡他,其後更與他發展成情侶。但是,因為俞璐不想跟三寶等人接觸,所以他一直都沒將這件事告訴大家。
“俞璐是學金融的,現在是個股票經紀。可能她覺得三寶跟夜七太不長進吧,不太想跟他們接觸,所以我沒告訴大家她回來了。”誌慶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安琪啟動了擴音功能,溪望亦能聽見。
“夜七雖然是整天做明星夢,但三寶不是挺勤快嗎?”溪望向電話彼端提出疑問,“以他的學歷,在超市當推銷員也算不錯,至少能自食其力,俞璐怎麼會覺得他不長進呢?”
電話彼端沉默片刻,遂答道:“或許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
誌慶告訴兩人,他跟夜七及三寶一樣,都是中五畢業後就投身社會。兩年前,他跟三寶一起在超市裡當推銷員,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直到俞璐回港聯絡他,在對方的鼓勵下,他才辭去超市的工作轉投保險業,還上夜校進修。
“其實只要肯付出努力,他們也能做到。”手機裡傳出誌慶的感慨,“雖然我不敢說自己比他們好多少,但至少我現在的收入要比他們高几倍。”
“正所謂人各有志,不能單純以收入否定一個人的生活態度。”溪望眉頭略皺,心想俞璐是否太勢利了?
“如果他們能養活自己,那麼他們想過怎樣的生活,誰也不會多說一句,但問題是他們連自己也養不活。”誌慶的語氣帶有不滿的意味。
原來不止夜七,三寶也經常拿不出房租。三寶雖然有穩定的收入,而且工作尚算順利。但他總是幻想能一朝飛黃騰達,因而沉迷賭馬,以致經常囊空如洗。他跟夜七都拿不出房租,自然就得由他人墊付。
戴炯跟墨婷之所以會搬走,主要原因就是對兩人這種行為感到不滿。但說到底也是表兄弟,戴炯對三寶再不滿,有些話也不會說出口。所以他只好以另築愛巢為由,跟墨婷搬走。
他們兩個一走,房租幾乎全落到誌慶一個人身上。雖然誌慶現在收入不低,但長貧難顧,總不能養夜七跟三寶一輩子吧!要不是念著多年的兄弟情,他早就搬走了。
俞璐為此沒少給他做思想工作,叫他別再跟這兩條寄生蟲講什麼情義。戴炯作為三寶的表弟也拍屁股走人,他跟兩人非親非故,給他們墊付多次房租,已經仁至義盡,難道真的要養他們一輩子嗎?
誌慶也覺得俞璐的話不無道理,再過兩年他就三十歲了,是時候該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繼續跟他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