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問題,但它們欠缺複雜的表達能力。它們只能透過吠聲告知領犬員哪裡有問題,卻不能告訴領犬員,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聞到屍臭味。
你用這種方法巧妙地避過警犬的搜查,將林雪兒的屍體藏在14樓的置物房間內長達半月之久,一直未被任何人發現……
溪望的目光從臺下眾人驚愕的臉龐上掠過,最後落在曉雅身上,淡然道:“既能將死者收藏於酒店之內,又能利用混入泡屍水的漂白水清潔整間酒店,以避過警犬的搜查,縱觀整間酒店就只有你這個客房部經理能夠做到。”
“這些全都是猜測,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證據。”曉雅出奇冷靜,凝視著溪望有條不紊地反駁,“水塔的高度超過4米,我連爬上去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將一具屍體拖上去。而且我跟那個女房客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害死她?”
她的反駁直指問題重點,得到不少人認同,議論再度響遍整個宴會廳,更有人質疑溪望的指證毫無根據。
“請大家聽我說。”溪望伸出雙手輕輕下壓示意安靜,待眾人靜下來,他才繼續道,“只有你一個人當然不能將死者投進水塔,你甚至沒有足夠力氣將屍體搬上樓頂,所以你需要一個幫兇。”
“而那個幫兇就是他!”他指向保安部經理田發奎。
眾人再度譁然,發奎激動地衝到舞臺前,衝溪望罵道:“你別含血噴人,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害死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
“你替居經理處理屍體並不是無緣無故,你跟死者亦非素不相識。”溪望取出剛才列印的照片向臺下眾人展示。
這其實是一張很普通的合照,照片中有一對男女並肩而立,兩人笑容可掬,沒過多的身體接觸,顯然是關係一般的普通朋友。然而,讓眾人注目的是,照片中的兩人竟是發奎跟死者林雪兒。
發奎盯著照片先愣了一會兒,遂慌亂地反駁:“那天我巡樓時碰巧遇到她,跟她多聊了兩句,她想跟我拍一張合照留念也很正常。而且她是酒店的房客,我也沒理由拒絕她。我跟她合照只是出於禮貌,並不代表我跟她有任何關係。”
“你知道我是從哪裡得到這張照片嗎?”溪望狡黠笑道,“是從死者Facebook上的秘密相簿中找到的,死者對這張照片的描述是‘終於能跟認識了很久的網友見面’。”
發奎的表情瞬間僵化,呆望著他與死者的照片,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溪望將照片扔到他身前,笑道:“這張照片就給你留個紀念吧!”
發奎像個機械人似的,以僵硬的動作蹲下撿起照片。當他再次站起來時,嘴角微微上翹,鎮定自若道:“沒錯,我跟雪兒的確是認識多時的網友,但這跟她的失蹤以及遇害似乎沒任何關係。”
站在他身旁的荊虹質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向警方隱瞞這件事?”
“警官,我們這些打工仔每天都有很多工作要做,沒你們那麼清閒。”發奎聳肩答道,“我花大半天時間跟你們錄口供,回頭還得把未完成的功夫做完。而且我跟雪兒只是普通網友,也沒什麼可說的。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乾脆就沒提起這件事。”
“你先別急著給自己脫罪,沒你的協助,居經理不可能將屍體投進水塔。而且,我既然能從死者的秘密相簿裡找到你們的合照……”溪望向他展露自信的笑容,又道,“難道你就沒想過,我還能找到她已經刪除的留言嗎?”
發奎臉上閃現片刻驚愕,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輕描淡寫地問道:“那你在留言裡發現了什麼?難道我有說過要將她殺死嗎?”
“那倒沒有,不過我的確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溪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也不想繼續聽你胡言亂語。”曉雅厭煩地衝溪望罵道,“你一會兒說我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