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一點小傷。”梧千雙想起方才兩人之間的不快,趁勢將頭埋在她的肩頸:“只是有些疼。”
梧千雙方才那飛身一護映在宴無臺的眼裡,現下見她真真切切地受傷流血,心頭絞痛,手臂發軟,心疼難捱,沒有將她推開,反而摟得更緊。
梧千雙多久沒被宴無臺這番親暱又主動地擁抱,熟悉的懷抱令她心中橫生委屈,心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你且讓我看看,傷得如何。”宴無臺紅著眼,語調溫柔地哄著梧千雙。忽然想起方才中了魅狐的幻術,宴無臺又怒又羞,心內直泛噁心。
“我倒沒事,只是流了點血而已。”口中說著無礙,倒是很自覺地轉身讓宴無臺看她傷口。
這一鞭著實沒留餘地,細嫩的後背被抽得皮開肉綻。
宴無臺用盡妖力打了個癒合術在傷口上,只是這些日子她疲於奔波,本就無甚妖力,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被魅狐迷惑。看著血依舊潺潺,宴無臺垂首低語:“是我的不對……害你為我受傷了。”
“無臺……”梧千雙再次蹭入她懷中,“你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
幻真剩下的半口血還含在嘴裡糾結著吐與不吐之間,乍然聽到櫻靈提了個如此非分的要求被那半口血嗆住,狠命地咳了起來。
一張圓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順平了氣,擺手道:“族長姑娘,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話都不說就直接動手啊!而且,你看事情是這樣的,熾元丹這東西呢,你這個修為當然可以輕鬆駕馭,但我如果貿然去取說不準會對我或者對熾元丹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損傷,這樣不是得不償失?你留我下來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跟我表姐換我表姐夫?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櫻靈臉上的笑容不減,法杖卻蓄了不少妖力,指著她道:“你哪裡那麼多廢話?少佔我便宜,誰是夫人!讓你取就給我去取,不然管它什麼熾元丹,我一招貫了你的內丹!”
幻真當真冤枉!最近大概是命犯太歲,否則怎麼會有如此蠻不講理的人被她撞見?她堪堪不到兩千歲的年紀還有大把的時光沒來得及好好揮霍,修為眼看就要破級進入元嬰期,大好日子在前方等著她,怎麼能喪生在這荒山野地?最重要的是她的花容玉貌還沒來得及昭告天下,如果就這樣死在一個靈狐小妖的手裡,那她一世的英明豈非……豈非……
正垂首頓足感嘆生不逢時,她突然敏感地捕捉到空氣裡一絲熟悉的味道,是在她表姐巫行宮的極淵殿裡曾經聞過的——鳳凰之火的味道。心裡燃起一絲竊喜的同時,有一簇火光瞬間穿透法杖中的碧玉珠子,藏在其中的熾元丹爆出耀眼金光。
這變故生得突然,櫻靈淬不及防的被熾元丹釋放出來的神力擊中,連通今日與梧玉樓鬥法時受的傷,舊傷添新傷,身子撐不住地打了個晃,扶著牆壁才沒有摔下去。
玄翎憑空出現,將浮空的熾元丹收入囊中,朝著初息道:“過來,我們走。”卻在看到初息的臉時,一愣之後皺眉,表情是遮也遮不去的嫌棄。
幻真蓋在初息臉上的圖章根本沒能洗去,初息知道玄翎會出現,但這次卻還沒等她受盡折磨命垂一線就出現了……初息恨不能一頭栽到地裡!
初息正想說些什麼,玄翎哪是磨蹭之人,將她抱起一個旋身兩人雙雙消失,只留一團火尾。
幻真趁機將地上的法杖撿起,取回了自己被拘的半個生魂,以佛蓮刺的尖端頂著櫻靈的心口笑道:“之前你仗著熾元丹威力,如今我要殺你卻是易如反掌。不過,本君從來不屑於這種無恥行徑,我記得你們靈狐族出產一種叫做月光的魚,對修行很有助益?若是你每年向我闕陰谷進獻十尾過來,我便不計較你此前幾次三番的折辱本君,不然我帝將一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