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吧,到是像極了他年輕時的模樣。”
“三省,你又玩水,這才剛開春,水得多涼呀,快去換身衣裳。”從側門走出個溫婉婦人,淺藍色的旗袍外披著件鵝黃色的羊絨開衫,渾身一股書香氣息。
她溫柔淺笑的向二月紅和陳皮行了個禮,“二爺,四爺,其餘幾位爺正在後院裡喝酒呢。”陳皮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二月紅牽著齊羽溫和的笑了笑,“吳夫人,那我們也過去了。”
陳皮慢上了兩步,看著二月紅牽著齊羽的模樣,他忽的有些失落,師父其實很喜歡孩子的,可這也是他對二月紅的唯一遺憾。感覺到陳皮沒有跟上,二月紅回頭喚了他一聲,含著柔和笑意的眸子在一簇簇雪白的梨花下波光流轉,他連忙回了心神,快步跟上牽起二月紅的另一隻手。
遠遠的就聽見了齊鐵嘴和解九一唱一和的調笑聲,偶爾也有吳老狗跟著說笑兩句,濃郁清香的酒香飄散在空氣裡,溫暖的陽光將枝頭上剛冒出的嫩葉都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暈。
亭子裡到是讓兩人都驚奇的是半截李居然也來了,坐在個叫輪椅的西洋玩意,是解九特意為他尋來的。不過小五也算是半截李兒子的救命恩人,如今吳老狗難得回了趟長沙,他會來看望到也是情理之中。
“喲,二爺和阿四來啦,快來嘗吳夫人釀的桃花酒。”齊鐵嘴連忙又倒了兩杯酒招呼著。二月紅牽著的齊羽卻是蹙著眉頭,“爹你又喝酒,一會兒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你這臭小子,還管起我了,到底誰是老子了。”齊鐵嘴黑著臉兇了句,一旁剛換好了衣裳的吳三省和吳二白都過來了,拉過還準備和齊鐵嘴頂嘴的齊羽去院子裡玩,吳老狗也揉了揉身邊乖巧的吳一窮的腦袋,“一窮,你也去和他們玩吧。”吳一窮有些靦腆的應了聲。
雖然齊鐵嘴嘴上不服軟,但喝了杯子裡的酒後還是換成了清茶,齊羽雖不是他親生的,可自從張啟山去了後,齊鐵嘴就一直和齊羽爺倆相依為命。明明張啟山的死他是很難過的,可這些年來他卻沒為張啟山掉過一滴眼淚,每天也就是守著自己的小鋪子賣賣貨,算算卦,時不時的和解九喝上一杯。
都說張啟山為了他休妻許一世相守,他卻沒幫張啟山躲過那場死劫,實在是性子薄涼。二月紅卻是猜想許是就因為他算了那麼多卦,見慣了生離死別,因此比平常人更信命,更清楚有些結局不是說改就改得掉的,他能做的只有不拖累張啟山,去成全他心中的大義,哪怕最後落得自己最後孤獨終老 ,還好齊鐵嘴如今還有齊羽,希望齊羽能陪他過完後半生,二月紅輕輕嘆了聲。
春日午後的時光悠閒愜意,微涼的風和溫暖的陽光能讓人懶散的像只貓兒一般,陳皮和二月紅並肩坐在亭子欄杆邊上,喝了兩杯桃花酒二月紅有了絲醉意,臉頰上浮現出淺淺的紅暈靠在陳皮的肩頭,半垂著的眸子望著院子裡玩鬧的幾個孩子,目光溫和的像此刻的陽光。
他們身後的幾人難得湊在了一起,又玩起了馬吊,二月紅和陳皮自從分別和這三人玩過後都有了心理陰影,他們許是多喝了兩杯居然忽悠著半截李來湊人數。熱熱鬧鬧的又響起了“啪啦,啪啦”的洗牌聲,半截李不愧是道上出名的“流氓”,他們作弊,半截李玩熟了後偷牌出千比他們玩的還順溜,倒也算是“平分秋色”了。
陳皮攬著二月紅的纖細堅韌的腰,也順著二月紅的目光看著院子裡嬉鬧的孩子們,他的目光卻是有些微澀。“師父,要不我們也領養個孩子吧。”
二月紅微楞了下,卻是輕輕笑了笑,“隨緣吧。”
。。。。不久後,紅府到真來了個孩子,不過陳皮卻是為此刻的話後悔了很久,當然那是後話。
“花謝花飛飛滿天,隨風飄蕩撲繡簾,手持花蒂掃花片 ,紅消香斷有誰憐 。。。”
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