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得危險,遠遠躲開了。院子外頭有一個蓮花池,秋小風常常蹲在河邊瞧那花瓣,玉雕淡紫,幽香襲人。
眼見秋小風又蹲在池子邊發呆,白色的長衣拖在地上已經被蹭得髒兮兮的,頭髮懶洋洋的用簪子束上。他伸出一隻食指攪著池子裡碧綠浮萍,那水底的紅色游魚卻不怕他,反倒圍攏過來。
“小風。”東籬輕輕喚了他一聲。
秋小風蹭地從地上竄起來,立正,擺手,解釋道,“我、我可沒逃啊!”
秋小風腦袋搖得跟鈴鐺似的,手忙腳亂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那雪白的衣袖就被蹭得烏漆墨黑,皺巴巴的。
“你沒逃,我知道。”東籬蹙起眉頭,看來這回秋小風真被他嚇傻了。他又想,不過就是掰斷一根手指頭,有什麼大不了的,被他僅僅嚇了一兩回就成了這副德行,小風也太沒出息了。
東籬認為秋小風的膽子應該練練。
他隨即走過去,輕輕捏著秋小風扭曲的手指,柔柔的按了按,道,“小風,還疼不疼啊?”
秋小風立即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回道,“不疼。”他一邊覷著東籬的表情,眼見他眉目含情,眼角溫柔,特別是一張美人的臉,做出如此“傷在你手,痛在我心”的樣子,尤為煽情,讓人忍不住心也酥了。
死變態,離我遠點。
秋小風一面傻笑,一面在心裡罵。
秋小風眼睜睜的瞧著他輕柔的握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唇上一吻,那溫軟的薄唇帶著溼潤的水汽,觸得他心神一漾。他隨即又在心裡想,如果這個死魔頭能讓他在上面的話,他說不定還不想逃了呢。
東籬親了親秋小風的手,張臂就將他擁入了懷中,秋小風好像長高了不少,以前只到他下巴那麼高,現在可以到耳朵的位置了,一定是因為魔教的伙食太好了。東籬心中頗為自得。
秋小風被他圈在懷裡,全身上下就像是墮入十八層地獄一樣的痛苦,連縈繞在周圍的檀木淡香好像也變成了穿腸□□,東籬的身材並不魁梧,卻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只要拉開他淡色衣襟的繫帶,就可以看到薄薄的結實肌肉。
當然衣裳一遮什麼都看不到了,他人又偏瘦削,自然看起來很好推到的樣子。
所以,這絕對不是他秋小風能力不足導致的。
不過他的腰好柔韌,又好細,秋小風想著想著又魂遊天外,一個不留神雙手就環到了他的腰上,還伸手摸了摸,好腰。
東籬伸手揉了揉秋小風的頭髮,笑道,“小風,你要是摸不夠,我可以脫了衣裳給你摸。”
秋小風連忙收回手,臉別到一邊,強行做出一副不削的臉,道,“誰稀罕摸你!”
東籬眼眸一沉。
秋小風立即戰戰兢兢的補充道,“我、我錯了。”
“小風,你別怕,我不會隨便打你的。”東籬極其溫柔的勾起他的下巴,在那唇上輕咬了一下,解釋,“你看看,從頭到尾我都沒折磨過你不是嗎?”
秋小風連忙舉起手在他眼前晃,咬著牙,你敢說這不是你乾的?
東籬捏住他的手腕子,笑道,“小風,我帶你去看看些其他有趣的東西吧。”說著就不由分說的拉著秋小風一起走。
秋小風也有些好奇,便也不掙扎,任由他牽著走,他的手掌心十分溫暖,似乎還能感受到他掌心百轉千回的紋路。
兩人兜兜轉轉,東籬饒有趣味的介紹起周遭的景色來,他隨手摘下一朵芍藥遞給了秋小風。秋小風接過,嗅了嗅,又看著這一片芍藥園子,大紅大紫,爭奇鬥豔。
“共驚春去已多日,爭看花開最後番。未許狂風催爛熳……”秋小風撓了撓頭,背不出來,捏著那花杆看了又看,不說話了。
“趁取殘紅照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