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彥突然插話,他神情凝重:“小白,那個叫血生蓮的東西會不會傳染?”前所未有的嚴肅——如果會,就太可怕了,能隨血液擴散的□□,只要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白元秋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會。”淡淡道,“那種東西能給人造成最大的傷害連寄生蟲都不如,中朝貴女常大量購買,來當做香料使用。”
徐小彥頓住,片刻弱弱道:“不是說沒練過天魔秘法的人聞不到嗎?”
白元秋似笑非笑:“量大就聞的到了。”
石觀音睇眄徐小彥,風情萬種,嫣然笑道:“徐公子是在關心妾身?”
徐小彥明白自己把香料誤會成了生化武器,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說:“是啊,我尊老不行嗎?”
胡鐵花聞言噴笑,接觸到石觀音刀子般的目光,腦袋一縮,擺手道:“這又不是我說的。”
罪魁禍首將自己藏在顧惜朝的身後,青衣書生淡淡瞥他一眼,也任由對方將自己當做掩體。
石觀音一霎不霎的盯了他片刻,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徐公子果然是妙人。”打量白元秋,片刻:“他們說你已經走火入魔,原來沒有。”
“他們是誰?”白元秋好奇的問,然後承認道,“‘半面妝’的毒素引起在下內息紊亂,喜怒無常,若說走火入魔,倒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大戰前奏,下一章就刷石觀音
☆、刷石觀音
看著白元秋一本正經的表示自己走火入魔的場景,在場眾人心情都有些複雜。
徐小彥默然,在他心中,凡是走火入魔的人都該穿著大紅大紫,披著全是洞和像拖把的非主流衣服,臉上化著金銀油彩煙燻妝,發如倒刺,雙手一夜之間長出十根又黑又長的指甲,站在主角對面,說著傻到爆的中二臺詞。
相比之下,小白走火的還真是平易近人啊……
白元秋當然不知道徐小彥心中在想些什麼,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觀音的身上。
天邊懸月,夜色漸深。
女子對峙,男人們站成一排旁觀,這種情況在楚留香之前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但現在,他驚訝的發現,就算他想動手,也沒有可以插手的地方了。
氣勢渾然。
白元秋雙手籠在袖中,姿態閒適,神情溫和,全然看不出要取人性命的意圖,說出口的話卻正好相反:
“大漠沙如雪,好個殺人夜。”
聲如雨落烏簷簷滴水,待得殺字墜地,白衣女子腰畔青鋒猶安鞘裡,身周劍氣卻已沖天而起。
她功力減退,境界跌落,便張口向此方天地借來了三分劍意。
對面,石觀音身上的輕紗忽然飛起,透明的紗巾在月色的映照下反射出五彩的流光,曲折飛揚,迴環卷縱,宛如千手同時翩然起舞。
白元秋將劍氣攏在指尖。
二十丈外,絕世美人腰肢盈盈一搖,身前一條輕紗便疾速向白衣女子面目捲去。
白元秋身形不動,掌心下斜如按弦,待飛紗離身不足三尺時,忽而雙手齊推,劍氣離指彈出。
第一劍裂紗而過,紗碎氣消,其餘九劍首尾相連,直指石觀音雙眉中心。
石觀音見狀非但不閃,反而加速朝白元秋迎面掠去,劍氣紛紛撞碎在這位絕代佳人的身前三尺。
沙浪為氣勁所激,迫然四散,轉眼傾落如墜雨。
趁著沙雨將墜未墜時,白元秋雙掌虛抱內合,將四散的沙土聚攏成一條水桶粗細的大繩,隨後,她單手隔空攬住繩頭,重重一揮。
風嘯如怒,十丈沙繩騰空而飛,雄渾如蛟龍破水沖天,盤虯甩尾,尾鞭挾千鈞之力,咄然扎向石觀音纖腰。
石觀音被迫停下,她收了臉上嫵媚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