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嘿嘿”我也意識模糊的抱著他。
“不過哥要先和你說個事”林湊到我的耳邊,暖暖的氣息流進我的耳朵,癢的讓人更加神智模糊。
“快說,嘿嘿”
“我愛你”林子濤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出了三個字。
那一秒我愣住了,迎合著他湊過來的吻,只是此時卻開始清醒,恍然醒來時我竟用力的推開林子濤,不想這一下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哈哈哈……”舍友看著狼狽的林子濤都在大笑,整個寢室突然從剛才離別悲傷的氣氛中緩過來。我急忙的下床扶起他,他沒有抬頭,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鋪。我呆站在原地,看著舍友,看著林子濤,突然倍感壓抑,不由得踱步到郭陽的床鋪。
“我想和你睡”看著昏暗裡的郭陽突然想哭。
“來吧”郭陽抓著我的手把我按在床上就開始動手動腳。
“想和你說說話”我排斥的拿開他的手。
“你說,我聽”郭陽自顧自的依舊胡亂的摸著。
“有病吧你”我同樣用力的推開郭陽,只是對他卻那麼有分寸,郭陽也平靜的躺了下來。
“有什麼話說吧”郭陽點燃了一根菸。
“你為什麼那麼怕宋璐?”
“別提這些事,行麼”郭陽吐出一口煙語氣裡帶著些憤怒。
“就問這一個”直到現在,我看到他憤怒依舊像只被嚇呆的老鼠。
“果凍,你知道嗎,在讀藝校時候,宋璐要我和他在一塊睡,他早就知道咱倆一直在一起,如果我不答應,他就把你公開在全校人面前,他那種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公開就公開,我不怕”
“我怕”郭陽又吸一口煙。
昏暗裡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次這麼近的看著他的臉,那輪廓整整圈住我一段青春。
“那你和李文又是怎麼回事”
“你走吧,我什麼也不想說了”
我像一個被流放的罪人,低著頭又踱回了自己的床鋪,因為怕郭陽生氣,又不想再破壞這最後美好的氣氛。
隨著舍友的鼾聲睡去,夜裡又醒來幾次,整個樓道里都是刺鼻的嘔吐味道,我也不斷地嘔吐,直到凌晨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我才看見整個寢室樓下像剛剛下過雪一樣潔白的鋪著一層碎紙屑。就好像我們這段在囚禁中掙扎,追求自由的青春,一路被年華侵蝕的支離破碎,每個人卻還依舊純潔天真。
六月四日上午,校園裡人走樓空,我們那麼匆忙,甚至沒有再矯情的告別。
六月七號八號的考試我竟沒看到林子濤,之前他說過和我一個考場。焦急的給他打了電話也是無人應答。直到六月九號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果凍,我是楊珺,下午你來市裡醫院吧”許久沒有聽到的聲音,卻依舊親切,只是多了些沮喪。
我在抽屜裡翻出些錢立馬出門。
“你在哪?”我撥通了楊珺的手機,喘著粗氣。
“我回家了”楊珺很鎮定的說。
“什麼?開玩笑吧?”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去醫院了?不是讓你下午去麼?”
“究竟什麼事?”楊珺鎮定,我卻著急。
“203號病房,你去了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直奔203。
床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腿上綁著厚厚的石膏,走近了才看出是林子濤,他聽到門推開的聲音,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扭了過去。
“你怎麼搞成這樣,難怪高考沒見你,怎麼辦啊?”難過,突然想起畢業那晚我把他推下床。
林子濤背對著我一言不發。
“濤,對不起”我想抓住他的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