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在其中游走,痛苦不堪。倆人身上肌肉繃緊,臉上的表情可怖,若是肉體,只怕汗已汗溼了衣裳。他們此刻並沒有分開,而是在同一個空間裡,屠蘇一面承受痛苦,一面還分出一絲心神去注視少恭,他記得襄垣說過少恭如今的魂體之力不足以承受鳳來重鑄之苦。待有所適應,屠蘇慢慢移向少恭身邊,伸手將他抱住,此時的少恭幾乎不剩什麼力氣了。被屠蘇環住時,他連一個微笑都扯不出來,莫說其他了。時間一點點過去,少恭的魂魄看起來比先前透明瞭些,若隱若現的,嚇壞了屠蘇,情急之下他想著將自身的力量渡給少恭。奈何,魂體之力不是靈力,也不是真氣,半天不得其法,眼見著少恭越來越虛弱,慌亂中屠蘇的唇印上了少恭的唇。唇瓣相接,屠蘇心中無一絲旖旎心思。在他渡力給少恭時,只覺倆人的心神似乎連在一起,相互交融,不分你我,身上所承受的痛苦也開始慢慢減少,少恭的魂體也開始凝實。
空間外,襄垣和蚩尤只見鳳來琴身光華閃現,愈來愈強烈,心知事已成了,示意蚩尤停手。將鳳來琴收入手中,一個閃身到了魔劍池,將其投入其中,再用其中的火溫鍛三天。說溫火,不過是較蚩尤的魔火所言,實則這魔劍池裡的烈火威力不凡,要不然也不會是魔界最大最好的一個鑄劍池了。 三天過後,少恭和屠蘇從魔劍池中出來,周身氣勢與先前大有不同。不需偽裝,身上的魔氣自行流轉,當然,這是由於他們初出劍池,沒能控制好的緣故。一般來說,到了一定修為,魔氣是可以自行控制,免其流竄的,不過在魔界之中,身上魔氣的濃郁程度本就是實力的體現,除了那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外,一般人都不會去管它。他們倆人自不是一般人,更不會久居魔界,這個問題也就必須解決了。
得襄垣相助,他們方有今日造化,無論襄垣是否受人所託,幫了他們是事實,道謝也就是必然的。不用人說,襄垣自然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來,魔帝蚩尤更是掌握著整個魔宮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們甫一出現便被傳說到殿中。
受了二人的禮,算承了他們的謝意。聽他們說明去意之後,襄垣和蚩尤本與他們干係就不大,也不會什麼挽留。蚩尤在半空撕開一個裂縫,爽快地送走了二人,不過在他們臨走前跟少恭說了一件事而已。
☆、第 40 章
從魔界回到人間,轉眼便已經四年。四年間,屠蘇陪著少恭,還有果果,三人四處遊歷。他們回過天墉城,見了紫胤真人、陵越、芙蕖等人,幾年過去,天墉城也有了新的變化。對於屠蘇的選擇,紫胤真人沒說什麼,陵越心知說了屠蘇也不會聽,反而傷了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多言。至於芙蕖,她身為女子,對感情之事必然知道的多一點,她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自然不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
說到感情,在屠蘇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再加上他的麵皮比以前厚了不止一點,更有果果的幫忙,少恭的那點糾結也就慢慢的被打破,雖沒明確表態,心中已差不多接受了。可惜木頭就是木頭,少恭不說,屠蘇也不敢越界,最多就是偷偷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他們倆人真正的關係也就三人人知道,其他人,你們倆那曖昧、那親密的氣氛你跟我說還沒在一起,誰信啊!
也就為這,回琴川探望蘭生時,本來蘭生對著少恭還有一點點彆扭,在發現屠蘇和少恭之間的關係近了不止一點,他心中那個怒啊。少恭竟然已經被屠蘇拐到手了(霧),少恭竟然喜歡上了木頭臉,簡直不能忍啊,具體情形便是蘭生那幾日時時賴在少恭身邊,防止屠蘇和少恭的近距離接觸,至於那點子彆扭之情,早丟了。這樣過了幾日,屠蘇對蘭生的做法厭煩的不行,那張臉比平時冷了幾倍,最後終於忍無可忍,拉著少恭就走了。
幽都他們也去了,晴雪做了靈女,千觴那個性子被拘在幽都,按他的話說,‘悶得都快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