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說,“我想開一場釋出會。”
“你,決定了?”嚴堇問他。
“決定了。如果不說的話,不知道他們又會做出別的什麼極端的事情。”影迷有時候的確有些跋扈和小脾氣,白玉堂知道,但還是覺得他們可愛的地方遠比可惡的地方要多,便沒有說什麼,他總覺得一個人再喜歡他或者再厭惡他,也不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可是,現在一切都出線了,既然出線了,白玉堂就必須要說些什麼了,“展昭這裡的地址已經被人知道了。”
嚴堇倒是難得的有些猶豫:“公司怕是安排不過來。”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已經……”
“放棄你了。”嚴堇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如非必要,嚴堇其實並不想告訴他這件事,他們合作了這麼久,就算不是家人,也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更何況,他曾經在白玉堂身上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他幻想過自己會成為金牌經紀人,而白玉堂,則是他榮耀的來源。
但這些都已經被人毀掉了。
公司並不是沒有努力過,但他們把那些誹謗一個個單拿出來,用事實力證白玉堂清白的時候,公眾並不買單,他們顯然更在意的是白玉堂的xing取向。
一個與眾不同的xing取向或許不能把一個設計師毀掉,或許不能把一個商人毀掉,但是卻會毀了一個演員的前途。
公眾的聲音比一個演員來說,太重要了,如果有人善意的引導了這件事,或許並不會引起公眾的反感,但誹謗出現的太是時候了,在一些水軍的擴散下,影響太廣,於是在公眾看來“同=玩弄感情+私生活不檢點+人品敗壞”,同的名聲原本就敗在了一樁樁的過往新聞裡,凡事出現同的身影,必是一些讓人唾棄的事情,對於同的有利條件太少了,甚至它已經成為了一種思維慣性,並且長久了影響了公眾的認知,這個時候就算洗白了,公眾也已經對這個人失去了好感。
可以說,白玉堂並沒有任何有利於他的條件。
“公司如果不願意出錢,我可以自己出,但是別的,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白玉堂在媒體方面沒有太廣的人脈,經紀人卻有,嚴堇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別的我可以幫不到你,但是我可以找幾個關係好的報社。”嚴堇問他,“將來的事你決定下來了麼?”
“不從影了。”所以不用太花力氣去挽回我的名聲,我只是想在離開以前把這件事情一次解決。
35。公之於眾
白玉堂三天後會開釋出會的訊息在圈子裡傳遍,許多媒體報社因此蠢蠢欲動,其實不管釋出會上白玉堂到底說了什麼,都註定了他會成為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對於媒體工作者來說,這也意味著工資,而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三天後的早晨,白玉堂穿了一身白色西服,把自己收拾的十分齊整,連衣角邊的褶皺也沒有放過,而展昭則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看起來卻比較嚴肅。
他幫白玉堂系領結的時候,眉頭緊蹙,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擔心今天的釋出會。
白玉堂把手指按在他眉間,見對方抬起頭,他又抬起手,用兩根手指撫平了他的眉間,他看起來卻很高興:“今天是我們大日子,開心一點。”
如果沒有人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發現這兩套西服的款式是相同的,白玉堂很早就定製了這套西服,只是從沒有想過會在今天穿上它。
白玉堂在很多年的出版書籍裡寫到過這件事,他說,他當時把釋出會看成了一種儀式,他們或許不能像任何人那樣舉行婚禮,卻能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所有人,他們相愛——那本身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但他的愛人總是會拆他的臺,當他們一起走上臺的時候,對方一點也不覺得浪漫,但他知道,對方是怕他從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