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只是外頭那群傀儡,怎麼看怎麼像那種大塊頭才搞的定的。
曲臨薇笑嘻嘻地用手搭在陸灼肩上:“他行,雖然沒有天策那麼大開大合,但是打起架來還是不錯的。”一枚小青蛇順著她的手臂湊近陸灼,吐了下信子。
陸灼把青蛇的頭摁回曲臨薇手腕上,沉聲說:“好了,那我先出去了。”
話音一落他率先一個暗塵彌撒,消失在兩人視線裡。
唐小雨嘴角掛著笑,頗有幾分意味深長:“我弟弟嫁的這人,功夫不錯。”
曲臨薇瞟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還說這個?”
“這才是人生大事啊……”唐小雨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悵然,“本來說好了帶著可可到蒼山好好遊玩,沒想到遇上這事,回去要好好補償他一番才是。”
那邊陸灼隱在月色中,他走路時輕巧如貓,未曾驚起一點動靜。自然,他周圍的屍兵也是驚不起來的。這些人不知道在蒼山被天一教養了多久,破衣爛衫堪堪掛在身上,已經腐敗不堪。散著死者身上專屬的氣味,腥膩糜爛的彷彿陷入了沼澤。
他微微皺了皺眉,在暗塵彌撒破功之際飛速躥上一棵樹,蹲在並不粗的枝幹上看著下面的情形。
唐小雨的宅子在一處地勢偏高的地方,這一塊半山腰突出的飛巖巨石,地勢偏低的地方密密麻麻擠滿了屍兵,但是他們都蟄伏著並沒有動作,八成是山下那個人還未有什麼反應。
陸灼想著,從樹梢單足一點,在夜色中用明教極快的輕功朝著山下俯衝而去,本就離著不遠,不消片刻他就落在另一簇樹叢中,然後再度隱藏了身形。
在層層疊疊的茂密的樹叢中,陸灼清晰地看到有個男人站在馬車前,他身後跟這個女子,垂著頭,長髮披散著,靜默無聲,已經不像是活人。就算是那女子比起最先遇到,比起再次遇見時瘦了不少而且有些驚人,但是陸灼還是能確定,那就是渺渺。
馬車裡,唐小雨說是唐默,陸灼凝住目光看了一會兒,無法判定,於是坐在樹梢上,沉住氣看著那男人。
男人半張臉都在夜色中看不出神色,也不知道是警惕著還是已經放鬆了,陸灼站在樹梢上稍稍提了口氣,有緩緩隱身,然後呢朝著那馬車正上方跳了下去,他一舉一動都悄無聲息,擅長暗殺的明教弟子在此刻將二十多年所學全都發揮出來。
陸灼繞到馬車背後,後面有個小窗,他透過小窗看去,裡面一團黑,他努力辨別出那裡面蜷縮著一個人。
正當陸灼正想如何把唐默帶出來時,忽然聽到兩叢極快的風聲,他下意識一個後跳舉起雙刀一擋,有什麼叮叮叮打在刀面上,然後彈開,似乎是活物,又飛入了前方的黑暗裡。緊接著他聽到前方有人說話。
“你終於來了。”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隨著他話音揚起,四周突然亮了起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無數屍兵湊了過來,他們手中拎著一柄燈籠,白紙糊的,在這種樹林間看起來不知道有多詭異,陸灼背後泛涼,慢慢繞到馬車一側走到那人後面。
男人轉過身看著他,像是正琢磨著什麼,臉上掛著與其說是輕慢不如說是譏誚的笑容。
“我是離鍾。”
陸灼沒有說話,目光警惕地看著他。
“不用這樣,周圍都是我傀儡,你帶不走這個唐門。或者你可以……讓山上那個唐門別再抵抗,直接來受死?這樣也許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全屍。”離鍾臉上很平靜,用說天氣不錯一樣的語氣判定旁人生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和渺渺是什麼關係?”陸灼眯了眯眼,心裡猜到了大半。
離鐘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微微笑起:“原來你還記得她?渺渺,來,這個人大概是想你了。”
他身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