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這才反應過來綿羊皮下的色狼心,按住他的手,故作平靜道:“小棠,我還在病中呢……”
李昭棠合身壓住他虛軟無力的身體,鼻對鼻,眼對眼,道:“我會很溫柔的,你乖乖躺平別動就好。”
波光流轉的桃花眼勾魂攝魄,江樓只覺得呼吸都要窒住,深吸了口氣,柔聲道:“我的意思是,會把風寒傳給你,乖,等我病好,行不行?”……哼,等他病好,鐵定把這屢教不改的臭小子做到幹!
李昭棠輕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是傻子?”
修長的手指在某處不停地打轉,勢在必得而又悠閒自如,江樓身體一陣僵一陣軟,最後認命地嘆了一聲,攤開四肢,放棄掙扎。
李昭棠眉眼含笑,手指沾了些軟膏塗在江樓股間,修長的食指探了進去,比平時還要高的熱度緊緊裹上來,江樓低哼一聲,眉間皺成一個川字,冷汗滲出額頭,臉色難看得很,李昭棠心生不忍,又想起自己第一次還不是被他硬壓了去,當下又沾了些軟膏,兩指併為一指,緩慢而艱澀地推入。
江樓咬住下唇,下身的不適感陣陣衝上大腦,異物侵入所帶來的怪異與排斥讓他渾身緊繃,睏乏的身體仍敏感地捕捉著手指的每一下動作,有一瞬間,他把自己代入成李昭棠,把現下所感知的一切當成李昭棠在自己身下的感觸,心裡才好受了片刻。
緊熱的內部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般纏著他的手指不放,李昭棠顧不得充分擴張了,腰沉下去分開江樓的腿,眼看著即將得懲,江樓突然幽幽嘆道:“昭棠,你若這一次壓了我,這一輩子就換你做主動吧,我再也不吃你了。”
李昭棠身體頓了一下,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
江樓裝出一臉無奈,暗咬牙破釜沉舟,道:“你若要了我,就索性要我一輩子吧,從此以後,你作攻,我為受。”
李昭棠瞪了他片刻,開始急促地喘息起來,思“前”想“後”,舉棋不定。
雖然一直以來都想得到他,但是床第之間居於下方時的極樂滋味一經飽嘗,哪捨得就此放棄?思及此,早已食髓知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憶起後方被火熱貫穿時的悸動與瘋狂,想到自己在他身下享受魚水之歡的種種妙趣,李昭棠不禁猶豫起來,江樓偏要雪上加霜,趁亂攪局,道:“其實我也願躺在下面,又不用出力,那快感可是無與倫比……”
李昭棠僵著身體撐了一會,突然倒頭栽在床上,臉埋入枕中,拳頭狠狠地捶著床板,完全是有氣沒處撒的樣子,江樓乘勝追擊,摟住他的腰,哄道:“還是我的小棠最乖,明白哥哥對你最好,捨不得你勞累。”
李昭棠捶夠了床板,又撲上來抱住江樓,耳鬃廝磨了半晌,一顆頭在他肩窩處拱來拱去,鬱悶之狀,不言自明,江樓暗自鬆了口氣,又柔聲撫慰了一番,警報完全解除後,擁著他沈入夢鄉。
次日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李昭棠的心情卻陰雲密佈,鬱悶得要死。
讓他鬱悶的事有三:
其一是前夜的半途而廢,已從行動上表明瞭自己寧舍上位也願居於下位的態度,讓那人更是有恃無恐。
其二是江樓的病好得飛快,大早晨一翻身壓著他吃了個飽,以示懲戒。
其三是反攻未成不算,風寒卻被傳上了……啊嚏!
……一樹繁花壓海棠·完……
番外二、醋
(上)
荊州,洞庭湖。
畫舫上燈火通明,在平靜的水面上劃開轉瞬即逝的波紋,有琴聲緲緲傳出,伴著歌女的淺吟低唱……
日色慾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眠;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不信妾腸斷,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