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泥水次郎長。
我橫劍擋住他的去路,“婆婆呢?”
“剛解決了條狂犬,又來了個女人。”次郎長不想理會我,作勢要走。
“狂犬?”我擋住他的去路,驚聲問道。
次郎長低笑兩聲,“好像是個叫白夜叉的小子。”
我瞳孔猛縮,一劍朝他頸部揮了過去,招式極其狠辣。次郎長沒來得及驚訝就拔刀,險險將我的劍擋了了開去。
我退後幾步,握劍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次郎長冷睨我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表情已經認真了起來:“今天還真有意思,竟然能遇到讓我拔劍的女人。”
我沒有猶豫,向他直刺過去。劍尖飛至次郎長面前,對方冷笑一聲,揮刀格擋。我快速變招,腳步虛晃,旋身到他身後,劍隨之而動,直直刺向他的後心。
可劍尖剛觸到身體,對方轉身抓住了我的劍,只見鮮血從他抓握劍刃的手心流了下來。我手中已然沒了力氣,對方抓準時機朝我一刀砍了過來。
我手中劍被他固定住,只好棄劍後退,可劍尖還是划向我的面門。面具瞬間在面前碎成兩半,次郎長看到我的臉微微怔了怔,我趁機伸手握住劍柄將劍從他手中拔了出來,只聽到劍刃劃破面板的聲音。
次郎長許是被疼痛刺激地反應了回來,沒給我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刀刷地朝我揮了過來,我橫劍格擋。可對方力氣太大,把我逼得連連後退。
我的後背撞上了一塊墓碑,身前刀劍相交。次郎長用力把我手中的劍朝我的脖頸抵了過來,我感覺已經快抵不住了,卻還是狠狠地瞪著他問:“他在哪?”
對方盯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心頓時慌了,眼淚混著雨水落了下來,語無倫次地說:“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回他……”
“我要殺了你!”我瘋狂地大喊,用盡力氣把劍抵回去。
對方卻突然撤力,失去平衡地我倒在了地上。
次郎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畢竟是個女人,劍法再厲害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我沒有興趣跟女人動手。再在這裡浪費時間,那條惡犬怕已經變成死犬了。”
我沒有說話,慢慢爬了起來,踉蹌著朝墓地裡面跑去。
墓地裡一片狼藉,一排墓碑都被砸碎了,可見剛才戰況之激烈。我在一片廢墟中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銀時,他緊緊抓著坐在他面前的登勢婆婆的衣角。
我撲過去發現他還如同石雕般一動不動,只是抬著頭看向登勢婆婆,沒有焦距的眼睛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他趕緊伸手探了探登勢婆婆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我驚喜地對銀時大聲說:“銀時!登勢婆婆沒死!”
銀時的眼睛這才恢復了一絲神采,我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銀時還是趴在那裡沒有反應,我把他扶起來,哭著對他說:“對不起……”
銀時抬起低埋著的頭,對上我噙滿淚水的眼睛,有些悲涼地說:“又一次……我又一次沒有保護好……”
雨珠淅淅瀝瀝地砸了下來,我看著雨水從他臉頰劃過,被他這樣的表情刺得心疼。我將他抱進懷裡,撫著他的後背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
登勢婆婆被推進急救室以後,我繃緊的那根弦才鬆了一下,然後就昏昏沉沉地倒進了銀時懷裡。
淋了場大雨,我那該死的身體果然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在發燒。銀時已經被登勢婆婆的事情打擊得如此狼狽,我這一倒他不知道慌成了什麼樣子,可惜我卻沒有力氣安慰一下他。
我燒了兩天才清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發現病房裡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