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事,我做主,說吧,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燕蓮的表情跟朱氏他們比起來,真的是風輕雲淡了。
“你能做主?”朱氏挑眉,眼裡暗藏喜悅。
“是,我能做主!”朱氏的反應,燕蓮看在眼裡,但並沒有說什麼。
朱氏轉身跟應根民說了什麼,之後,應根民走了出來,他一雙渾濁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燕蓮,眼裡閃過貪婪,那神色,別提多猥瑣了,唯有他自己不知道。
“你大伯家斷了後,以後,我跟你奶奶靠你家養,你跟你爹說一聲,這老屋破的不成,還漏雨了,讓他給想個法子,”應根民面色不變的說道。
燕蓮挑眉,輕笑:“還有嗎?”差的就是直接開口要自己的屋子了,那臉皮,還是薄了一些,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厚。
“爺爺,你拐彎抹角的說那麼多做什麼?你跟奶奶是我二叔的親爹孃,住個屋子怎麼了?反正這裡的屋子多,他們能讓外人住,幹嘛不能給你們住呢?”應燕荷嘴角上揚,極盡的挑撥著,就想看看應燕蓮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她心裡窩囊,不舒服。不答應,呵呵,不孝的帽子扣下來,有的應翔安受。
“就是,於氏都住在這裡,我跟老頭子怎麼就不能住了?”朱氏很是憤恨的嚷道,天知道,她是多麼羨慕於氏能住在這裡。乾淨又寬敞,比自己住的那個老屋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奶奶,還有別的呢,”應文博在一邊低聲提醒著,
“噢,對了,以前沒跟你爹要銀子,是覺得你爹日子不好過,如今,你爹的日子好了,這孝敬的銀子,就不能少,一年……一年起碼得三十兩,”朱氏眼裡露出貪婪,伸出手指獅子大開口。
“哇,要三十兩,他們用的完嗎?”跟來湊熱鬧的一聽,立刻引來一陣譁然。
“就是啊,這心也太黑了,什麼都聽大房的唬弄,怎麼就不跟大房的人過日子呢?”有人為應翔安不平。
杜氏沒有開口,她站在應祥德的身邊,不敢叫囂,就怕應燕蓮會對準自己。但她看到朱氏那囂張的樣子,想著應燕蓮不管是什麼身份,總不能當著大夥的面,反駁了朱氏的話吧。
“那四叔家呢?不知道你們要多少?”氣過頭了,就覺得沒什麼好氣的。
“他家?”朱氏想了一下,蹙眉不悅道:“哼,方氏個晦氣的,沒給老四生兒子,老四家的根也斷了,那銀子留著也沒用,就跟你家一樣,一年三十兩……,”那語氣,理所當然,好像就欠她似的,格外的可笑。
“一年六十兩的銀子,吃喝都在這裡,你們用的完嗎?”燕蓮挑眉,淡然的問道。
“那是我們的事,關你什麼事?”朱氏一聽,梗著脖子“嗷嗷”叫著,大有拼命的架勢。
燕蓮感受到北辰傲的動怒,就微微的搖搖頭,讓他牽好實兒,免得被波及到,害的孩子受傷。
“大夥聽到了嗎?一年要六十兩呢,這是要逼死我爹呢!”燕蓮突然揚高了聲音,冷聲道:“當初分家的時候,不要說地,連糧食都不分我爹孃一點,任由我爹孃帶著我弟弟妹妹出去,什麼都沒有。現在,卻要我爹養老送終,他應家老大呢?死了嗎?”
“應燕蓮,你胡說什麼?咒我男人呢?”杜氏一聽,忍不住了,叫囂道。
“應家大房不是斷根了嗎?應家老大還活著呢?”燕蓮嘲弄著。
“你怎麼做小輩的?竟然詛咒自家大伯死,你心什麼做的,那麼狠毒?”朱氏也不肯了。
“我的心狠嗎?”燕蓮微微一笑,睨著朱氏淡淡道:“這話,不是你說的嗎?應祥德活的好好的,你當他死了,難不成,你應家的規矩是爺奶養老得靠孫子?”
“行了,你別跟我打哈哈,你讓你爹出來,我今日就要問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