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子給所有人倒酒,唯獨缺了實兒,因為燕蓮不許。
“對對,今天高興,我們聊高興的事,那些個破事,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能管的,”應翔安是一臉的高興,卻弄的北辰傲鬱悶了。
這話說的,是跟你們無關,跟我卻有關呢。
這邊一桌說的熱鬧,那邊一桌也不簡單。
坐不下去了,乾脆的,燕蓮抱了不悔,謝氏抱著不離,大家都一邊吃一邊聊著,都是說的高興的話,氣氛相當的熱鬧。
大家都在調侃著燕春,說燕春當初還是個小姑娘呢,一眨眼的,就出嫁了。
燕春無比悲催的咬著唇,紅著臉,連飯都吃不下了。
不過,都是喜慶的話,燕春到沒有開口反駁,而是坐在縐氏一邊,靜靜的,偶爾夾著東西吃,更顯得淑女不少,弄的燕蓮反倒不習慣了。
這一桌子的飯菜,大家吃了一個時辰才收拾了。
幾個孩子都累了,大家都哄著去睡覺。好在燕蓮的屋子都沒有動過,因為他們幾家的孩子都小,都是跟父母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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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殘花敗柳
謝氏看到大女兒一家都回來了,心裡也高興,手腳利落的給他們鋪床,眉宇間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看的人也心情舒暢。
幾個孩子都嬉鬧了一個下午,也累了,早早的睡去了。
此番,燕蓮沒帶七巧跟程雲來,畢竟他們一路從江南趕路來,也是累的,所以就讓她們兩個留在了戰王府裡,不許他們現在跟來。
“這個孩子可真好,”謝氏是不知道燕蓮懷著小江南時候的艱難,見到小傢伙睡了之後,也是蠕動著嘴角,一臉的憨實可愛,就忍不住的伸手摸著她的額頭說:“你也忍心的帶著她在江南受苦,”
受苦?大概最最幸福的人就是南兒,可這樣的話,燕蓮辯解不了。身在異鄉,哪裡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這會兒,屋子就母女兩個,北辰傲跟應翔安等人還在嘮叨,不管是朝廷之事還是鄉野之事,北辰傲都插的上嘴,一點都沒有王爺的架子。或者說,北辰傲本就不願意當這個戰王,只是被逼無奈。
實兒帶著兩個弟弟去了隔壁間,就是以前實兒自己住的屋子,三兄弟躺在一起,睡的格外香甜。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啊,我會讓南兒跟不悔他們經常來,到時候,你可別嫌棄他們煩你,”燕蓮拉住謝氏的手臂撒嬌著,雖然對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年齡跟謝氏差不多,卻依舊覺得撒嬌是最為好用的,一點都不覺得惡寒。
“那是我嫡親的外孫跟外孫女,我怎麼就嫌他們了?”謝氏不滿的控訴著,想起了什麼,莫名的紅了眼眶,有些哽咽的道:“你於奶奶走的時候,毫無徵兆,是直接在夢裡走的,在走之前,大概是自己有什麼感覺了,一直在嘮叨著你跟實兒怎麼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你最小的長的像誰,這輩子大概是無緣見了之類的話,還沒你爹好好的說了一頓,說日子長著呢,怎麼就見不到呢——可話才說了沒幾天,竟然成真了,她就這麼去了!”
燕蓮是早就想問於奶奶的情況了,可怕問了,破壞了大家的好氣氛,就一直忍著。如今,聽到娘主動的說起來,就不由的哽咽道:“之前就沒有一點的不舒服嗎?”
“要是有的話,我跟你爹能不給她找大夫嗎?她身體好好的,吃的也不錯,衣服什麼的,都是自己洗的,可好著呢。那天早上,你弟見於奶奶到晌午了都還不起來,就覺得不對勁,推開門去,已經不行了,把人嚇了一跳……,”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於奶奶的身體都冰涼了,根本救不回來。
想起那個老人,燕蓮的心就抽痛了一下,壓低聲音掩飾著自己喉嚨裡的哽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