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也試試吧。”白心說,“那蘇老師現在有什麼頭緒了嗎?”
“初步判斷不是日常居住的房子,可能是廢舊的店鋪,長年不住人所以不容易讓人察覺。可能是舞蹈教室,或者是樂器販賣店。這一點是從你所說的天鵝舞曲粗略判斷出來的。”
蘇牧又問:“你那裡有窗戶嗎?”
“有一扇小的,上面都是鐵棍,剛剛好能露出我一雙眼睛。”
“去看看,能看到什麼。”
白心聽話,跳到窗邊朝外看。
屋外是一個十字路口,人煙稀少。由於路口的路燈破舊不堪,照不了亮光,所以她也實在是看不到什麼,月光的亮度也很有限。
“是一個十字路口,然後我的正前方可以看到一戶人家,裡頭沒燈,沒亮光,不知道住不住人。但是植被很茂盛,等一下……在路口左側那戶人家院子裡,好像掛了一樹的櫻桃,那一棵樹是櫻桃樹。”
“別的呢?”
“別的就……嗯,看不太清楚了。”
蘇牧不繼續問了,他略想了一會兒,說:“還有,牆是水泥牆嗎?”
白心說:“是。”
“那麼炸裂的時候,由於牆面堅固,房間窄小,從而積壓衝擊波,匯聚更大的力量……你可能會死的比較痛苦。”
“蘇!老!師!”白心咬牙切齒。
“我現在出門,由你來決定一個方向,憑藉你所謂的第六感,確定一個方向。”
“我選擇……出門左轉。”
“那我右轉,先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開在住宅區的舞蹈教室或者樂器店,就在這附近的。”
但實際上,蘇牧並未隨性而行。
他走了大約三分鐘,停下,輕聲問:“你是在惠美超市後面的小巷被劫走的嗎?”
白心說:“是,好像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
“地上有積水,有一點泥濘。你很幸運,上面還殘留拖曳你的痕跡,鞋跟著地,形成兩道小邊,這說明他沒有同夥,是一個人行動的。”蘇牧沉思一會兒,又說:“痕跡到這裡就不見了,現在出現了車輪的碾壓痕跡。看行駛的方向,通往的是前面路口外的單行道。”
“單行道?那不就是說只有一個方向了?”
“嗯。”蘇牧發動車,傳來關車門的撞擊聲,他驅車朝著單行道唯一能開的方向揚長而去。
已經確認了方向,接下來再判斷就比較容易了。
“滴滴滴。”
白心的手機忽然傳來急促的聲音,是還剩下百分之二十的電量訊號。
她急得鼻翼冒汗,不知所措。
“蘇老師,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電。”
“足夠了。”蘇牧說。
他這樣胸有成竹,總讓白心覺得好受一些。他可是musol,她應該相信他。
“那你快一點,我怕萬一……”
蘇牧打斷她的話,似乎對追蹤以外的事情毫不關心。
他說:“已經駛出了單行道,現在在一個交叉路口,分左右方向,你選擇一個方向。或者好好回憶一下,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白心不解。
“在路上聽到的聲音,風聲,音樂聲,或者其他什麼。”
白心閉上眼睛,陷入回憶。
她當時其實並不是深眠狀態,雖說昏昏沉沉,但好歹還有一點意識。
但是她有聽到什麼嗎?
白心想了想,似乎知道口罩男曾經有在幾個路口停頓過。因為她曾經因為剎車慣性前傾,額頭撞疼幾次。
第一個停頓點是什麼地方?
“人的大腦有時候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聰明,大腦會將人睡前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