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再查,沒想到千尋辦事不利,還是東窗事發!直接捅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沉默良久,最後緩慢寫到:“太傅,你先出去吧。”
秦然一怔,隨後馬上垂首躬身:“微臣告退。”
待秦然出去,太子才離開書案旁,走到牧傾身邊伸手抱著他,將臉埋在他胸膛前的衣物中。
“太子如何決定?”牧傾輕聲說。
“我很害怕。”太子委屈地比著手勢,“若那宮女真是威遠將軍送進宮來意圖謀殺於我,我該怎麼辦?”
“不可能。”牧傾冷硬道:“威遠手握重兵,明知你無力招架他若是要反早就反了。”
“可我有你啊。”太子揚起臉,真切地看著牧傾。
“你信我嗎?”牧傾微微彎下腰,用冰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太子的面龐。
太子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只信你。”
“我信威遠。”牧傾說:“他不會行如此不義不悌之事。”
太子不悅了,他賭氣地咬著下唇,“一個宮女給我下毒,想殺了我,侍衛查出她恰是威遠大將軍的親侄女,對此難道攝政王硬要說成是個巧合嗎?”
“太子真要查?”牧傾問。
太子也是毫不相讓:“要查!”
牧傾霎時光火,怒道:“赤玟!”
吼聲響徹太子殿,宮人們嚇得都縮緊了脖子。一大顆眼淚從太子的眼眶中滾了下來,他眼淚汪汪,看著牧傾緩緩比著手勢,“你就不怕,他真的要殺我?”
同一時間,容王府。
千鶴抽完了五十鞭,千尋先前早已被容王一腳踢斷了一根肋骨,如今受完刑更是出氣多進氣少,渾身鮮血淋漓。千鶴一邊忍著淚一邊打,他不敢手下留情,若是容王追究起來,千尋就不是挨五十鞭這麼簡單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傳大夫!”五十鞭告罄,千鶴暴怒地把鞭子摔在一旁下人的腳邊。
下人連忙點頭應聲,小跑著去請大夫了。
千鶴手忙腳亂地把千尋放下來,抱著他失聲痛哭。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千尋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氣若游絲道:“你的鞭子綿軟無力,抽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不礙事,你哭起來醜死了。”
千鶴哭得直哽咽,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牧傾去了宮內不足半日便回來了,也未問起千尋的傷勢,進屋便喊:“樓瀾!你這小呆子又跑哪玩去了!快出來,本王帶你去北平玩!”
那一堆開得正熱烈的錦簇花團中像是藏著只小動物般動了動,樓瀾頭上頂著一片葉子倏地鑽了出來,“去北平?為何要去北平?”
牧傾一把將他揪起來,夾在胳膊下奔回房,“去看看有沒有人造反!”
他快速把樓瀾扒了個光,給他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午膳後便吩咐下人打點行裝,又帶了一馬車不知道什麼東西這就動身了。
臨行前牧傾喚了大夫過來問話,“千尋傷勢如何?幾日能恢復?”
“皮肉之傷半月即可,只是千尋侍衛被王爺您那一腳踢斷了肋骨,震傷了內臟,只怕沒個兩月休養是不會大好的。”那白鬍子大夫緩緩說道。
“是麼。”牧傾冷笑一聲,“別讓他好得太快,在本王回來之前不要讓他能下地。”
“是,草民明白。”
牧傾駕馬離開,與太子挑出來的言官欽差一同出使北平。
樓瀾去跟辰軒告了別,說是牧傾帶他去北平玩,要好些時間才會回來,政鴻脫口便道:“回來記得帶些北平的好吃的!”
那朝中言官姓方名渝,四十多歲的年紀,瞧見因為要出遠門而有些興奮的樓瀾,眼珠子一突,差點從馬車上栽下去。
“王、王王爺,這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