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還恨凌若寒嗎？”葉晗見卿懿好不容易轉了話題，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連忙小心地順勢問出了自己心裡想要問的。

“這是什麼意思……”

葉晗這才想起來，似乎卿懿並未告訴過自己有關於凌若寒的一些事情。“我知道你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我也和凌若寒簡單的聊過，她很後悔，也很想彌補，我想要知道你的想法，這樣我才能保證不會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不想提起她，我匆忙離開青衣門後，這大半年我想了很多，發現其實當時的情景很多都很可疑，不過即使如此，她在一開始接近我就帶著不好的目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不單純的愛，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似乎只要一提到關於凌若寒的話題，卿懿就會變得這樣淡淡的。

“不過……”卿懿緩了緩語氣，看向了葉晗：“你對於這種同性之間的感情，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嗎？”

“愛何必要分性別呢？不過就是愛上了那個人罷了，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那個人就好。”葉晗腦子裡又情不自禁地蹦出了玄清的身影，握著自己的手認真的教學時，溫柔地給自己做可口的飯菜之時，笑著陪自己打鬧之時，接著畫面又一跳，轉到了一片草地上，兩個小小的身影緊緊依偎在一起……

葉晗甩了甩頭，天，又來了！她真不知道那兩小身影是誰，每次都看不清臉，每次在一回憶起玄清和周汐的過往時光之後就會跳出來，弄得葉晗都快以為是周汐還有個什麼青梅竹馬的存在了，因為她敢確定，自己的記憶裡是沒有那麼一個青梅竹馬的存在的，她記得自己小時候一直都是孤單的一個人，從沒有那麼親密的小夥伴。

“而且，我喜歡的人也是和我一個性別的。甚至於……比你們還要違背一些世俗的眼光。”葉晗想了想，補充出來這句話，以周汐的身份。

“汐兒。”就在這時，葉晗聽見從院子裡面傳來玄清的聲音，和卿懿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這才分別了一小會，他們就商量好了？

“師叔。”葉晗走出去，看見旁邊的塵亦辭，也點了點頭，不過反倒是沒有見到凌若寒的身影了。

“汐兒，事情緊急，我們決定後天一早就出發，我們商量後決定，卿懿姑娘就待在靈鶴峰上面，以確保她的安全，而你也留下來負責保護她。”

“不行！我也要去！”難得的，一向溫言細語的卿懿卻是厲聲地反駁道，“舅舅，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怎麼可能讓你獨自前去冒險，而我卻在這安逸地等著呢？而且那是我的殺父殺母仇人啊，我……”說著說著，卿懿已經是哭了出來。

“小懿……好了好了啊，別哭了，還有舅舅呢，舅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啊。”塵亦辭拍著卿懿的後背，安撫道。

“舅舅……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好不好，我到時候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真的沒辦法看著你去孤身冒險，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動力？！”卿懿看著塵亦辭，眼中帶著說不出的悲涼，讓人看著心生不忍。

看著這樣的卿懿，塵亦辭是再不能狠下心去拒絕了，只得嘆了口氣答應了，卿懿和他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而作為卿懿唯一親人的塵亦辭都同意了，其他人更是沒有什麼立場去拒絕卿懿的同行，依舊是葉晗負責保護卿懿，但並不直接加入戰鬥，只負責後方的一些工作，畢竟卿懿現在的功力比起以前差太多了。

而凌若寒他們所帶來的青衣門一行人，自從塵亦辭說出那番話後，便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內奸也都安份的待在屋裡，似乎隔絕了與外界的交流。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轉眼就已經到了臨行前一天的夜裡，葉晗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