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得我怪心虛的……”
“心虛?心虛你方才還喝那麼多酒?你好徹底了嗎?”柳華“嗎”字尚未說完,白斂便迅速截住話頭“好了!絕對好了,我還能給你打一套拳呢!還是說你現在想同我打一架?都沒問題!”說著白斂還躍躍欲試地撲騰了起來,死活要將手裡的長劍遞給柳華,很有幾分柳華一接過他手裡的長劍他們就可以開打的感覺。
然而柳華並沒有接過白斂遞給他的長劍,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白斂似乎要發出光來的眼睛,然後按了按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所以你這還是喝醉了吧?死活要將一支調羹當成長劍給我,還要我用它來同你打架?話說我為何要同你打架?
許久,柳華終於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避開了白斂努力伸往他眼前的調羹,徑自站了起來,順手握住白斂的手腕,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白斂也不掙扎,輕輕鬆鬆地被柳華拉著,任由柳華拉著他往回廊方向走去。
柳華拉著他,偷空還瞥了他一眼,這腳步嘛還算穩當,至少走的還是一條直線。可柳華還沒再次思考這廝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時,就看見白斂朝著右側迴廊外,空地上的某塊大石頭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接著就開口道:“別跪著了,這麼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柳華:“……”
白斂看那塊大石頭毫無動彈之意,便抬腳朝那邊走去,似乎有幾分要把那塊大石頭給拉起來的意思。然而也不知道這會子白斂是怎麼走的路,平平整整的路上毫無磕絆,他走的也依然是一條直線,但他居然還能左腳絆右腳地要往地上摔上一跤。也虧得是柳華拉得緊,白斂這才好險地沒從這兩級臺階上摔下個大馬趴。
醉了醉了,真是喝多了。
柳華徹底放棄了回去後繼續盤問白斂的這個想法。
其實之前先行官到的時候就已經領著隨軍的醫戶將白斂的身體狀況一五一十地稟告過了,但柳華還是想自己來看看白斂身上的傷。
柳華知道,白斂是肯定不會主動跟他提起受傷的事的,所以柳華壓根兒就沒準備等他自己老實交代。
柳華原本打算在白斂到柳王府裡稟告軍情時,就瞧瞧他身上的傷,瞧瞧他傷得有多重,恢復得如何,順帶地準備義正言辭地訓斥他一頓,第一訓他不顧性命,第二斥他自作主張。竟然還能想到打著全軍休整的名號躲在外邊養傷,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呢,也不仔細想想,這一全軍休整,便是集體養傷的舉措,藥材損耗得有多大?還不是要到城裡來採買。這一來二去的,再加上來的人裡還有熟面孔,想想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行軍受傷是常事,柳華自己也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還因為打得太猛被冠上了“殺神”這一稱號,甚至現在龍椅上的那位都對他起了戒備之心,直接下了旨意:非他下令,不得領兵出戰。要不然說什麼柳華都會跟著白斂去打上這一仗,特別是在知道對手是沢封的情況下。
那可是隻老狐狸,滑不溜秋的毒蛇。
所以柳華並不覺得在戰場上受傷是什麼奇怪的事,也並不惱火白斂受傷,對他來說,只要人還在就行了。但這不代表著他可以容許白斂向他隱瞞自己受傷的事情,甚至還避開他躲在外面養傷。
哪怕他知道白斂是怕他會擔心。
可往日都知道回來休整的人這次突然躲到外面去了,難道不知道這會讓自己更加擔心嗎?
這還累得其他人沒能快點回城,真的是太任性了。
柳華才分神了這麼一會,白斂就差點沒拽著他一塊往地上躺。被迫回了神的柳華趕緊拽緊了白斂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總算是讓他站穩當了。然而白斂很迷茫啊,這剛想躺下睡了怎麼又給拉起來了?
其實白斂倒真沒有要裝醉的意思,本來軍中的酒就不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