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田騰飛興奮地問林宇軒。
“一模一樣。”
林宇軒側過身,在田騰飛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踮起腳,在他唇邊印下了一個吻。“怎麼樣,你是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
“我當然先要你。”說著,田騰飛就要往下扒林宇軒的褲子。
守方一秒拍開攻方的手:“幹什麼?問你還是要先喂……喂,現在年輕人怎麼一言不合就要脫褲子。”
“沒有喂大寶的選項。只有餵飽你。”
林宇軒放棄了。現在自己還是小豆丁,而田騰飛早不是矮冬瓜了。他看到田騰飛的膀子,經常饞地流口水——如果自己有那種身材就好了。
就在林宇軒的內褲退到膝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三聲驚天動地的哀嚎,響徹林宅。
“小飛……啊,小軒啊,開個門,”西西里先生的半張臉佔據整個螢幕,那塊林宇軒曾親手交給田騰飛的行動硬碟,在螢幕裡晃來晃去,“我忘了給小飛留下你們要的學習資料。”
林宇軒的嘴彎成新月,牙口紋絲不動,從齒縫裡往外擠聲音:“說好的你自己幹呢?!”
“老李經驗豐富。”田騰飛照貓畫虎,學林宇軒的動作十成十像,“我先下樓去拿。”
“小飛,我和你說兩句話。”見田騰飛下了樓,西西里先生來回看了看,確認沒人,才壓低聲音,“大玫瑰姐姐去了,讓你稍微注意點,拿住分寸。”
“我能怎麼樣?”田騰飛滿不在乎。
“你最近在風口浪尖上。多少狗仔想挖你的新聞。”西西里先生罕見地嚴肅,絕非玩笑。
“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車技也不錯。”
對方擔心的表情仍揮之不去。“小飛,要不哪天有空我們去上個香……”
“說什麼呢?”
“外面的事別忘心裡去,你也知道,那些人長著嘴,你縫不住。自己把好自己啊。”
“咱才多長時間沒見?幾個小時?你說的話我咋都聽不懂了?”田騰飛四下看看,故作輕鬆,“我不會把他牽扯進來,也不會虧待子涵的。我一個人都能搞定,別擔心。”
西西里先生擔憂的眼神,絲毫不減。
田騰飛知道,自己大約有些得意忘形。往往一件好事情發生,便能掩蓋無數的不安。即使一件天大好事的正,也抵不過無數不大不小的負。
他這張專輯本來狀況就有些差強人意。
聽眾基礎在,賣氣慣性也在,可聲勢造得更足,卻沒換來理想中的結果。不止是賣氣差那麼一點,業界的口碑,還有歌迷的失望,漸漸淹沒期待的聲音。
是不是真的糟透了?田騰飛不清楚。他從學生身份裡畢業,閉關那麼久,難道就換來這樣的結果?
而且他更是沒想到,自己發現林宇軒感情的緣由,居然陰差陽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他和權子涵的一舉一動本來就夠矚目了。公共場合往代表心臟和誓約的手指上套戒指,還是公開男女朋友的關係,任誰不會想歪?
從那一刻開始,事件的後續他都完全無法控制,奔騰如漩渦,很容易捲走飄搖不定的人。
“怎麼還不回?”身後突然響起聲音。
田騰飛連忙回過頭,面上堆起驚喜:“你怎麼下來了?等我就好。”
“等了好久,大寶都餓了。”
林宇軒牽著狗,狗叼著一顆球,田騰飛順從地接過來,往外一拋,漂亮的拋物線伸向遠方。忽地一陣風來,吹得頭頂枯枝嘩嘩響,好似讚歌,也好似不安的心。
林老闆傷還沒好,照相館裡的活一直是林宇軒頂上。他白天忙得連軸轉,拍片修片,接客待物,哪裡都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