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一下週鶴軒的舉動弄得措不及防。
“我知道是我毀了你。”聲音悶悶的:“但是我還是想要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邊。你別想離開我,不然我就殺了你然後再去自我了斷。然後睡同一口棺材。”
頸窩處似乎溼了一片。鍾毓驚訝了一下,但是沒有害怕,無奈的笑了笑:“殺我?鶴軒。”他喚了一聲,有些曖昧的說道:“你捨得嗎?”
察覺身上的人有些僵硬,鍾毓心裡偷偷笑了笑。真是,害羞的很。
鶴軒驚訝的有些不可置信,鍾毓居然用這種…這種撩撥的口氣跟他說話,而且,醒來之後情緒居然這般穩定,不似昨天被刺激的模樣。放下心的同時,心裡也疑惑的嘀咕究竟是怎麼回事。
似乎察覺周鶴軒心裡所想,鍾毓黃緩緩開口說道:“做夢的時候,我想了些事。雖然這輩子折在你手裡,但比起沒有你的後半輩子,我覺得是在難熬。雖然不能娶妻生子,安定閒逸。但現下心裡裝著人。世上我也在尋不到一人讓我滿心在乎,不捨了。”
周鶴軒聞言震驚的抬起頭,那一臉被淚水洗過一樣的臉,分毫不差的落在鍾毓眼裡,然後…然後鍾毓很不地道的噴笑了。
周鶴軒不在意,急急的說道:“毓兒,你原諒我了是吧,我發誓再也不會怎麼混蛋了,在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就讓我天打五雷轟,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鍾毓連忙捂住他的口鼻,不贊同的說道:“我信還不行嗎?”頓了頓又惡狠狠的說道:“以後你不準在這樣,再這樣的話,我就……”
“不會不會,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一輩子不舉。”
鍾毓話還沒說完,啞言了。燥紅了臉,突然腦子一動,裂開牙笑的極為鬼魅:“下次再犯,不如,鶴軒在下,如何?”
頓時,周鶴軒驚恐的瞪大雙眼。在下?他表示不懂,真的一點都不懂。
至於鍾毓為何這般輕易的鬆了口。周鶴軒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這樣可以了。
然而,看到周鶴軒鬆了口的模樣,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感覺。難受,心疼,憤恨,不甘,還有止不住的情意都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堵得他一下子緩不過來。
周鶴軒實在想不出,自己要被鍾毓壓在下面的場景,只是想想就是陣惡寒。寒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鍾毓見他吃了個癟,心裡暗笑不已。卻沒想到,周鶴軒緊抿了又抿的薄唇,緩緩張開,黯啞的聲音緩緩說道:“毓兒若真想,我也不是不可。”
鍾毓差點驚得下巴的收不回了。看著眼前的男人,面色雖然不好,但眼裡滿滿的都是堅毅。雖然很努力剋制住面部表情的周鶴軒,眉頭還是忍不住微微皺起,薄薄的雙唇微微抿著。
鍾毓覺得心裡哪最後一點惱怒,現下也消散的一乾二淨。他能做到這個地步,他覺得夠了。再說,他才捨不得讓周鶴軒這個自己愛慘了的男人受那個罪。那檔子事有多煎熬,他怎麼會捨得。
想到這裡,鍾毓有忍不住,再次鄙視自己一番。太沒出息了。
緩緩抱住那個被自己嚇的回不過魂的男子,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啊,總是能拿住我的七寸。明知道我捨不得。”
心裡被塞得滿滿的。周鶴軒只道自己自私,跟知道自己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他也無法和哥哥比,周瑾瑜一直家裡的驕傲,拿來比較。正是這樣,既然有了周瑾瑜,自己的自私更是情理當中。
沉重的大門,被緩緩開啟,一個小小的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睛往兩人的反向看過來。鍾毓看到那個小身影猶猶豫豫不知道如何是好。鍾毓失笑。向他招了招手。
小遠爭邁著小短腿過去。誰知一開口,讓周鶴軒恨不得拍死他:“毓叔叔,你不要他好了,這個壞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