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女孩兒喜歡的男孩子多種多樣,但是對他這樣的還是有著天然的嚮往。
也是,誰不希望去征服一座幾乎不可能翻越的山脈呢?
肯定有前仆後繼的女孩子敗倒在山腳下。
然後,關敏敏出現了。
身為一個天生野心勃勃的姑娘,她覺得這座山怎麼著也得爬一爬。
某一天,宋容山發現一個外聯部的姑娘總是到他的部門來找各種各樣的合作。
交換電話號碼和微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後部門聚餐,部門郊遊,上選修課甚至是上專業課,宋容山總會看見一個姑娘。
黑色長卷發,淡妝,笑起來眉眼彎彎,喜歡說各種俏皮話來逗他。
宋容山知道這個姑娘不對勁。
他說不上多喜歡她,畢竟他見過太多太多漂亮又氣質矜貴的女孩兒了。
可是,他也沒有把話挑明瞭推開她。
她總會特別識相地離開的。
然而沒有,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太過巧合。
他接到了那個女人再嫁的電話,她還表示想讓他去參加婚宴。
那一瞬間,他覺得真是太可笑了,一切都太可笑了。
他為了她,甘心從小小幼童起就被宋家支配,他也想著,總有一天要回到水鄉。
然而,她再嫁了。
他的母親再嫁了。
他甚至沒有正正當當的理由回去,面對一個重新組建的家庭。
從此,宋容山,沒有故鄉了。
那天晚上,他在活動室裡值班,關敏敏走進來,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
不發一言。
宋容山沒有抬起頭看過她。
她大哭,她蹲在宋容山旁邊,揪著他的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用力地用斷斷續續的語言來表達她的一腔愛意。
“宋。。。。。。宋容山,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過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
他只清楚地聽清楚了這句話。
宋容山只是低頭看她,女孩子原來是化了妝的,只不過是小清新的淡妝,此時眼線暈開,唇彩有些抹掉,顯得再狼狽不過。
他好喜歡看見別人的狼狽。
彷彿這樣就可以掩飾他的狼狽。
他笑了,這是關敏敏第一次見到他笑,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喧囂,想把這幅美景永遠佔為己有,想把這個人佔為己有。
她知道,機會錯過就不再。
宋容山說:“好。”
關敏敏有點愣住。
她似乎是有點沒料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她立刻反應過來,支撐起身子,用手抱住宋容山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宋容山完全沒有辦法接吻,他緊緊地閉著嘴唇,卻沒有推開她。
但是關敏敏完全不在意。
也是,那時候,她應該滿心歡喜一朝夙願得償地享受著這勝利時刻,像個凱旋的將軍。
宋容山對這個吻沒有任何感覺,末了,只是覺得,女孩子抹了口紅,親起來真是太噁心了,那種化學物質粘膩在唇上的味道。
也是,吐了口紅的嘴唇,是用來欣賞的,是用來征服的,從來就不是用來親吻的。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關敏敏在活動室裡順利拿下了宋容山。
他們嫉妒不已,關敏敏就喜歡挽著他的手臂在校園裡旁若無人地走過。
脖頸高高揚起,一副驕傲又不可一世的樣子。
關敏敏或許想過,自己的男朋友是什麼樣子,籠統一點來說,就是高富帥。
宋容山是個世家子弟,這沒錯,但是宋容山是個被外放的世家子弟,簡而言之,沒錢。
但是